起了无法治愈的痛。
那晚章娆是出席的宾客。
那夜的星辰格外明亮。
星光映照着尚方少阁主大婚时燃起的满庭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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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时分,山上的风一不留神就会将人扑了满怀,章娆不禁打了个寒颤,拢了拢披风,再抬眸时便看到红衣姑娘亲自来送她的客人。
“章阁主?”尚方南行至庭前回廊处,竟看到了章娆就只身站在这里。
章娆行了一礼,浅笑着说道:“雁山新主继任,药阁总要来贺上一贺的。”
叶凉歌与她点了点头,正欲将尚方南送出庭外,却被他抬手轻轻拦住了,“你事务忙,不用送了......我识得路的。”
“我叫闻青送你。”
尚方南摇了摇头,浅笑道:“闻青已是雁山亭主,早就不是拿玄铁大棒赶人的大哥哥了,怎的还能做这些小事?”他却不知闻青一直候在庭外,待他们说话时,闻青早已快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行礼说道:“我来送尚方阁主吧,姑娘待客便是。”
“闻青,送尚方阁主下山。”
叶凉歌简单吩咐着,待尚方南和闻青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处,她怔了怔却依旧站在原地,用手轻轻附上了藏戴在胸前的那块碎玉,前一刻还热得发痛,转瞬竟冰凉入髓。
她闭上眼睛长长地舒着气,气息中泛着颤抖,每一次呼吸就像用尽了全部的隐忍与甘心。
片刻后回了神,她嘴角挂上了一抹客套的浅笑,回过头来道:“抱歉,叫章阁主久等了。”
再进客庭,里面的茶盏已全然换新,此刻正升腾着煮茶的热气,茶香似乎较方才更浓郁了些。
章娆坐下后,笑着说道:“叶阁主不必客气,咱们生意照做便是。”
她简单打量着叶凉歌,眉眼间的傲然风发,竟透着六分成熟稳重,领袖腰封处也加了黑色绣纹宽边,她却忍不住叹道:“去年九月见时,你虽已是副阁主,却还有些少女意气,让我觉得身边至少还剩下你没有变......如今你也被阁主之位所缚,我真不知道是该恭贺你,还是该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