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亭。’
合上盒子妥帖地放回原处,阴林道:“黎霁旻三州的新任官员都已到位,布防也已调整完毕,除却数万驻军继续留守之外,几位殿下不日就要回朔安了,他偏偏挑了这个时候,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见到殿下的。”
凌靖尘却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份明黄色布帛交给他,那布帛背面绣着天家龙纹,道:“这诏令半月前就送来了,命我结束旻州营军务后直接去北境练兵,没说何时启程,不过,倒也没说练兵要练到何时。”
“瑢王还未回朝,京都便已连下旨意封赏,如今又刻意支开殿下去北境......这是帮瑢王防着睿王殿下和您啊!”阴林实在有些不忿,他家殿下这几年同样为国征战,怎的偏偏陛下并不放在眼里,如今更是公然偏袒瑢王与梁家一党。
“开疆拓土的功臣,父皇总要护着他一段时间,毕竟这些年他在程国也不好过,如今回朝除了梁家那边的人之外,亲信着实不多。父皇如今偏着他,总不过数年河东数年河西的光景,我等得起。”
听着帐外远处传来的嘈杂跑马声音,阴林走去将帐帘又合得紧了些,低声问道:“那夕染前辈之约?”
凌靖尘将玉佩连同那张字条一起放入怀中,示意阴林将那雕刻着南疆纹样的木盒拿出去销毁,平静地说道:“五日后,我去舟山见他。”
-----------------
舟山座落于大熙与大辰交界处,重峦叠嶂清江天堑,眼见之处尽是绿意。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野,深处有林,唯有一处农庄隐于绿林之中,不必细细听来,便能听到自院墙内传来一男一女相谈之音,初起时还算宾主融洽。
姜寂初静静地看着眼前男子耐心为她烹茶换盏,却始终难以忽略他身旁的洞霄剑,难以想象他在宇文陌十四岁时便成为其身旁最得力的心腹,帮着被他奉为主君的太子一步一步登上了权力的巅峰,恍然间鞠躬尽瘁已有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