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猿猴,可见二人都有不凡的身手,非是寻常的工匠!
一路无阻,二人是无声无息间来到了伯劳住处之外,刚要翻身而进,就听耳边“吱呀”一声,大门洞开!二人心中猛地一突,但见里面有光亮透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二人知道这是败露了踪迹,也不必鬼祟隐藏,主人已知外面有人来访,故此打开了院门。暗道果然不是寻常的匠人,真是莫测深浅,暗暗凝神,提高警惕。正所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二人正理衣冠,大大方方进了大门。
二人入得大门,那门就“吱呀”一下又合上。二人瞪圆双目,此中院落布置并无不同,有假山流水,花园竹林,坐北朝南并排的三间屋宅,其中唯有左首那间透出光亮,知道主人就住在这一间里。
二人迈大步上得前来,鲁西槐一欠身,道:“冀州人士鲁西槐求见公输先生!”束音成线,往屋里送去,不使声音扩散,这是甚为高明的功夫,不是为了显露能耐,而是敞开了嗓子喊容易惊动了别人,徒生是非。
“请进!”
鲁西槐这才伸手轻推房门,规规矩矩进来,推金山倒玉柱,双膝一曲,就要行大礼参拜!只是在这半跪不跪的当,就觉有一股暗力推拒,使自己拜不下去。鲁西槐不是寻常的匠人,暗里也是个武人,其祖上乃使大名鼎鼎的鬼盗,有惊人的武学传承!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人最重的就是意气之争,当下就一屏气,一凝神,暗运周天,较上了劲,是力坠千斤、泰山压顶!但是饶是如此,也是纹丝不动!鲁西槐脸色腾得一下脸就红了,一是其力无着,逆了血脉;二是心中羞燥。
“不知鲁大师何来?”伯劳开口道。
鲁西槐闻言连忙收敛心思,犹觉气血翻滚,收了混元真气。愈加恭谨,为什么,这鲁西槐除了是一位大匠宗师,还是一位坐忘先天的大高手!平日里虽然对那些大匠宗师们表面上客气,但骨子有一股傲意!但今天,才知道山野隐奇人,非止自己,眼前这位更是深不可测,还在自己之上!顿时收起了潜意识中的自傲,自然显得愈发恭谨!
鲁西槐尴尬一笑,也不再拜,顺势就站直了身子,呵呵笑道:“前日里冲撞先生,多有得罪,先生乃大方之家,宽宏大量,万望先生恕罪!”话落,闪身将朱尨让到前来,一挥手,吩咐弟子将包袱打开。“哗~”,这一打开,但见是:
光灿灿夺人眼目,碧玉宝石夜明珠;珍珠翡翠玛瑙树,金银都是俗家物!
“此是西槐赔罪之礼,先生切勿嫌弃,请收之,以安我心!”言罢,又自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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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怀中掏出一物,裹了锦缎,鲁西槐伸手将锦缎撑开,里面是一个锦盒,又将锦盒盒盖翻开,就有光华透出,锦盒里下称金箔,装的正是那瀚海麒麟纹琉璃寿春壶!鲁西槐低头顺目,双手托起锦盒,高举过顶,上前两步,将锦盒置于伯劳跟前的百鸟朝凤桌上,又退了回来,朗声道:“冀州鲁西槐,心诚匠道,恨不得门而入,而幸遇先生,得道先贤,宗师之师,仰慕由心,心向往之,愿执弟子规,侍奉左右,聆听教诲,幸莫大焉!”
伯劳默然不语,良久,才道:“鲁大师抬举,公输愧不敢当,至于拜师之事,请勿再提!”
鲁西槐一听就急了,“先生……”
伯劳一摆手,止了鲁西槐话头,乃道:“鲁大师请先听我言,我知鲁大师心意,虽然前倨后恭,却真性情也!又有诚挚之心,俊才人杰也!我有天工造物一十三卷,法传有缘,可付之于你,你看如何?”
鲁西槐长叹一声,“我无福也,但能得先生传道,是有幸也!奇缘不敢多求,先生不嫌我才德浅薄,西槐必虚心受教!”
伯劳点点头,一挥手,自袖中飞出一十三卷经册,稳稳落在鲁西槐脚下。又将桌上茶盏端在手中,轻抿一口,也不放下。
鲁西槐连忙将之收拢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