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何进有一班部下,都是患难之交,肝胆相照,平日里也是情谊甚厚,约为兄弟相称,不期在今日战阵里多有死伤,正是悲从心来,怒向胆边生!直将这一腔仇怨尽数算在那城中乱贼头上,故此是请缨杀敌,以报仇恨。
赢坤准了何进请缨,又自与身边谋士计议一番,便各散去,加强戒备,休整兵马,只待来日天明,就要酝酿一场生死交锋!伯劳自看眼中,以这等人道之事,梳理人道脉络,探究这仙凡共存的世界本源不提。
那何进领了王命,回了自己军寨,重整三军,又犒劳酒肉,使三军将士各回营帐好生休整,只待来日。
次日,日出东海,天光才放,何进就率军五万杀奔城下。到得城下,就见城头高悬免战旗,何进坐在战兽上,手持点钢枪,一指城头,叫骂道:“无胆鼠辈,你爷爷来也,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城楼上,夏侯雄高坐明堂,闻声只是冷笑,也不应战。又听得何进一阵叫骂,索性就着敞椅横卧下来,也不理会,似无所闻。反是堂下诸将眉头紧皱,脸现怒色,但见主将不动,也都各按心性,佯作不知。
何进在城下好一阵叫骂,也不见有人应声,不由躁怒。只是他生于富贵之家,不甚会骂人,一番叫骂,来回也就是无胆鼠辈之类,颇不解气,是以又叫一众军士只管叫骂。这一下,却是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就连何进也是目瞪口呆,羞愧难当。这三军将士里,多有市井出身之辈,这污言秽语,却是张口即来,出口成章。
城楼上,夏侯雄本自高卧,被这一骂,却是霍地一声坐直了身子,手按剑柄,震怒难当!只是旋即又冷笑,稳坐高堂。
但是座下诸将听得半晌,就听有人出列高声道:“羞煞我也,敌将如此辱我,我怎肯受?末将请战!”
夏侯雄摇头道:“不可,区区秽语,怎动我军心?今敌强我弱,敌众我寡,然我有深沟高垒,最能拒敌,是各据优势。出关迎战,却是以短击长,我怎肯中计?诸将听令,无我之命,都不可擅自迎战,些许叫骂,只做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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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将闻言虽有不愿,但也知这是激将之法,当下各都应诺。
却说何进这边将士,从日升骂到日落,各个可谓竭才尽智,直骂得口干舌燥,但也不见动静!眼见日头将落,天色昏暗,当下一声怒喝,“果是缩头乌龟!”又拨转兽头,叫三军回营休整,待得明日天明,再来讨战。
那夏侯雄登上城楼,见何进引大军退去,却无喜色,教身旁侍卫,宣来营中诸将,商榷迎战之事。
不久,诸将果然齐聚一堂,夏侯雄沉声道:“诸位随本将起事,正逢攸关之时,富贵生死,只在此刻,那城外敌军虽然退去,但兵锋正盛,必不甘休,明日还要来战,日日讨战,这免战旗悬不得三日,我素知诸位皆有勇略,今请来此,是为后日定下赌斗,哪位愿往?”
话音才落,就有三位骁将起身道:“末将愿打头阵,措那城下贼子锐气!”
何进打量三人,知道是原来的守门小将,分别是程、裴、司马三人,因为早先投诚响应,因而如今也是坐了高官。这三人自起事以来,意气风发,风光无限。只是三人也知晓这是无根浮萍,正要借这一战,彰显本事,成就功名,坐实了如今地位,这才请缨出头。
夏侯雄略一沉思,点点头,道:“如此有劳三位将军,三位将军这两日好生休整,后日便要仰仗!”
程、裴、司马三人应诺道:“大将军放心!”夏侯雄闻言点了点头,又安排了后几日对阵大将,就遣散众人,各回职守。
一夜之间,匆匆而过,到得第二日,何进又引大军来,夏侯雄仍旧坚守不出。何进没奈何,教军士轮番骂了一日,又自收兵。
到得第三日,何进再率军前来索战,夏侯雄登上城楼,目光闪烁。只见一阵狂风突起,就听“喀拉”一声,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