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不温柔将阮玉清放到床上,阮玉轩甚至非常生气地呵斥道:“在伤好之前,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着”
然而阮玉清压根就一点都不顺阮玉轩的意,挑眉道:“不要!我受的不过是些皮外伤,这点小伤,我也养了十天了,再这样待着,我会疯的”
“一点小伤!”阮玉轩气得瞪圆了眼睛“那是谁差点因为这样的小伤,丢了小命的”
“又不是我”阮玉清一脸疑惑地看着阮玉轩“我现在精气神十足,怎么看也不像差点丢了小命的,哦,难道少帅说的是五殿下”阮玉清说到这里,甚至还转头看向司徒翰临,惊讶道:“五殿下,你什么时候受了重伤的?还是回去养伤比较好,少帅,你也别站在这里了,赶紧把五殿下带回去守着,要是五殿下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可以撇清罪责,可怜的可是我这样的小角色,可怜啊...”
阮玉清说着说着便掩面哭泣起来,仿佛真要大祸临头一般。司徒翰临也是见识过阮玉清这个样子的,因此一动不动,甚至觉得这样的阮玉清很可爱,欣赏地看着;阮玉轩则没有司徒翰临的好心情,头疼地扶额,感觉他迟早要被这个妹妹气死。
但是就算知道阮玉清是在假哭,阮玉轩的心此时也软得一塌糊涂,上前拉开阮玉清掩面的手,看着那完全没有泪痕的脸,柔声道:“你也装得像一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升职了,接替杨将军的职位...”
本是一件高兴的事,要是以前阮玉清一定高兴地找不着北,可是现在她的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有着悲伤“为什么?我犯了这么大的错,父帅还会...”
“玉清,你确实违反了军纪,杨将军也在那一战中牺牲了,但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被你打得丢盔弃甲,就算出了一点小意外,但那确实是一场胜仗,父帅赏罚分明,你犯了错,要罚,但是你也立了功,自然要赏”
“胜仗?”阮玉清并不认同地笑了“那也叫胜仗?!”
“玉清!”阮玉轩蹙起了眉头“你为何总是揪着这件事不放!”
“不是我揪着不放,而是它本就是发生过的事实”阮玉清看向一直闷不做声的司徒翰临“五殿下,我不是在说笑,你的伤怎么样了?”
“什么伤?”司徒翰临有点懵地看着阮玉清“自从那一战之后,北蛮人都没有来犯,练武的时候也没有...”
“是我伤的那些!”玦情看到阮玉轩和司徒翰临都轻微地抖了一下,阮玉清什么也没说,他们都一致以为阮玉清并没有那时的记忆,毕竟那如野兽一般的状态,谁又会想到在那种状态下,那个丧失理智的野兽会记得自己做过的事。
在司徒翰临思索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阮玉清又张口说道:“虽然当时我的脑中一片混沌,但是后来我还是慢慢想起了那夜的事,要不是你们赶来,或许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当时幸存的士兵...我记得,你们一起阻止我,我也记得,我伤了你们,其中五殿下的伤最重,可是父帅并没有治我这方面的罪,你们是瞒着父帅的吧”
“我没有大碍的”司徒翰临抢在阮玉轩之前说道:“和你当时的伤比起来,我不过是小伤,你不要在意,况且,在事态变得严重的之前,你不是清醒过来了吗?”
“后面清醒过来了?”阮玉清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闭着眼睛想了半天,睁眼似恍然,又似迷糊地说道:“那时,好像,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有一个人...”阮玉清说到这里,玦情下意识地捂住了凌风的双耳。
而阮玉清的语气也带上了一分的肯定“是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我的耳边说话,可是我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后来我好像还看到了他,但是他看起来很模糊,我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你说的是翰临吗?”
“诶?”
“翰临就一直朝着你吼,想唤醒你,还大胆凑到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