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风坚定耀眼的目光中,阮玉清和玦情都默默地笑了,有他们在,就算凌风保护不了的,他们拼上一切都会替凌风守护住。风啊,实力不够又怎样,你带给我们的,真的太多太多了,这是阮玉清和玦情此时的心声。
从守城门的士兵那里听到凌风的名字,展演直接呆愣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连士兵说的带着犯人都没有听清,便向城门狂奔而去,远远地他便看到了凌风坚定而略带悲伤的眼眸。
脚步蓦然停住,展演反而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展演快步走向凌风,到达凌风面前时,不待凌风说什么,便单膝跪地,抱拳道:“展演见过王妃娘娘”
凌风先是被玦情的称呼弄得一愣,接着立马回神,在阮玉清的偷笑声中,直接抓住展演的前襟,将他拉了起来,怒吼道:“展演,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叫凌风”
“可是,庄王...”
“我叫凌风!”凌风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展演。明明是一脸怒容,可展演却感觉凌风的表情甚是有趣,于是心神一松,憋着笑说道:“凌风,确实是凌风呢”
“那是当然,你可不能听司徒翰临在那里乱说...”
在凌风故作傲然的神态中,展演再次严肃地问道:“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里?还有你身上...”展演的目光大多都停留在凌风用发和白布遮住的右脸。
脸上再次染上悲伤,凌风还没有开口,玦情便握住凌风的手,对展演轻声说道:“展捕头,我们先去县衙,到时再细说”
瞄了一眼凌风和玦情紧握在一起的手,展演也意识到在城门前说这些不妥,于是向前摊手道:“请”。玦情也不客气,拉着凌风便走在了前面,展演再看了那辆很大的马车后,没有多问,直接牵着走在了两人的后面。
走出一段距离,凌风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在展演的旁边,本想问一下当日监狱内可有幸存的人,却在目光触及到挂满白布的街道时,止住了话头。
三人并排而行,此时却没有一个人说话,透着黑色的纱布,玦情看不真切,但阮玉清和展演都明显地看到凌风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亦早已布满了细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冒的冷汗。
阮玉清看着,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可展演就不会想这么多,停下脚步问道:“凌风,你没事吧”
同样停下脚步对着展演露出一个疲累的笑容,凌风继续向前走去。玦情听到展演的话,猜到凌风的状态恐怕比他想象的要差,但他也和阮玉清一样保持了沉默,甚至还阻止了想要进一步询问展演。在展演疑惑的目光中,玦情淡声道:“展捕头,不用担心,要是风实在不行了,我们是不会让他强撑的,现在就随他”
“我们?”展演将目光投向马车,疑惑着,难道车里还有人。玦情也不解释,抬脚向凌风追去,干脆地将展演落在了后面。
几步便追上了走得不是很快的凌风,玦情不容凌风拒绝,像是要给他力量一般,再次紧紧握住了凌风满是冷汗的手。凌风抽了几次都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但他并没有保持沉默,四处张望着说道:“玉清,身上的伤还是很严重,心脏也很疼”
“风,可你并没有要换我的打算”阮玉清不咸不淡地回道。
玦情也开口道:“风,这件事真的可以结束了,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谁都不能停下脚步”
“我知道,只是...”凌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眸中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只是没有办法忘记,没有办法忘记妈妈,玉清,还有那一百多条鲜活的生命,摇了摇头,凌风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感觉心脏痛得更厉害了。
然而没有痛苦多久,阮玉清便历呵出声“凌风!你手放哪儿呢!?”
凌风被阮玉清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放下,接着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