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马缰,右手持槊,双腿狠狠地一夹马肚,胯下战马发出“希律律”几声长鸣。随即四蹄挥动,碗口大的铁蹄踏碎脚下的泥土,气势如虹,很快便开始疾驰而来。
剩下的五千骑兵也同时出击,金属的冷光下,一张张坚毅的面孔,这如同幽灵般的大军很快便冲向正在渡河的梁军。
南岸的梁军士兵正在等着渡河,可听到沉闷的号角声和隆隆的铁蹄声后,这些梁军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唐军已经杀到了近前,冰冷的长槊就在眼前…
混乱、惊慌、屠杀,正在上演。
梁军没有想到在他们渡河的时候,会有唐军杀来,而且还是这么多骑兵。等唐军冲到近前的时候,才有一些梁军士兵反应过来,开始反抗。
还在渡河的梁军顿时出现了慌乱,都一窝蜂地朝着对岸挤去。
可这就是一座不宽的浮桥,挤上来的人一多,就有不少人被挤下了桥,落入不知深浅的河水之中。
桥上一乱,南岸的梁军更乱。
战斗一瞬间就陷入一边倒的状况,这五千唐军骑兵犹如虎狼一般,奋勇杀敌,杀得没有准备的梁军鬼哭狼嚎、奔逃溃败。
王彦章在听到号角声的那一瞬间就脸色大变,连忙上马指挥身边的精锐部队前去迎战。
他可是可以跟李存孝力战的人,一手一杆铁枪,耍的虎虎生威,面对数千唐军骑兵,丝毫不惧。
他倒是不惧,可他手下的士兵却不行。
唐军骑兵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只是一个来回,就把没有渡河的梁军杀的四散而逃,甚至有不少人为了活命,直接跳河,想要游到对岸去。
……
魏州,邺王府。
急促的呼喊声,吵醒了邺王府的人,最后
在杨师厚的房间前停止了。
从美人的娇躯中挣脱出来的杨师厚,披着一件单薄衣服就走了出来,看到门外手下,眉头一皱。
“怎么了?大半夜都不安宁?”
来人脸上洋溢着惊慌,看到杨师厚,顿时没忍住,带着哭腔道,“邺王,王刺史受伤,所率两万大军过半战死在贝州码头南岸。”
“什么?”杨师厚脸色大变,连忙上前一步,厉声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王彦章到底如何了?”
“回邺王,王刺史率领大军于昨夜抵达贝州,并连夜渡河。可就在我们渡河的时候,大量的唐军骑兵杀出,王刺史率领军队拼死抵抗,最终不敌,身中数箭,最后带着我们几百人杀出重围。”来人连忙解释原因,他的身上也有伤痕,正是昨夜的战斗造成的。
这意味着昨夜一战之后,此人便策马跑了两百余里,回魏州报信。
“唐军怎么知道你们半夜抵达并渡河的?”杨师厚一下发现了关键所在。
“这…属下不知!”来人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因为他并不知道。
“昨夜渡过河的军队有多少?”杨师厚追问道。
“应该有六七千人。”
“邺王,有些不妙啊。只有这么点人增援贝州的话,贝州城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援军在贝州城外战败,肯定会影响城内士气。”旁边有人有些担心贝州的局势。
杨师厚脸色一沉,他何尝不知,但事情到底如何,他还需问王彦章,“王彦章人呢?”
“回邺王,刺史身中数箭,不宜长途奔波,现在馆陶县养伤。”
“若是他没死,让他赶回来,魏州成立有更好的大夫。”杨师厚冷哼道。
“属下遵命!”报信的人听出杨师厚的心情很糟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邺王,如今怎么办?”一旁的牙将张
彦询问道。
张彦此人身材魁梧有力,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员猛将,能出入邺王府,可见其并不是普通人。
他是银枪效节军的指挥使,也是杨师厚的亲信之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