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李珽有些惊讶。
他跟折嗣伦还有些交情,当初他去甘州回鹘,路过银州之时,对方还曾设宴款待。加上其子折从阮是随行的将领,所以他跟折家有些来往。
前几日的大朝会,他才跟对方打过招呼,没想到突然暴毙,这太让人意外了。
“陛下,折都督在大朝会上还精神奕奕,怎么会突然暴毙?”韩偓不禁皱眉,这走的也太突然了。
折嗣伦今年才40岁,作为一个武将来说,这正是大展雄风的年龄,怎么突然就病逝了?天妒英才?
“据折都督的家眷吐露,其早年有隐疾,这几年的东征西讨也留下了一些伤。今日不知怎么,突然病发,让朕也有些措手不及。
朕召你们前来,其实也是想问问这镇南都督府的事。
镇南都督府,地势险要,折嗣伦突然病逝,必须想办法稳住镇南都督府的局势。”李柷沉声道。
众人一愣,也明白圣上的用意。
韩偓迫不及待地站出来,“陛下,当务之急是应选一合适之人出任都督一职,避免出现意外。”
“吏部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李柷看着隐隐成为众臣之首的韩偓,不动声色问道。
韩偓立即思索了一下脑海中的人选,事发突然,他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陛下,臣有两个合适人选。一为河东节度使宋瑶,二为幽州节度使行军司马杨赞图。”
别看韩偓现在是吏部尚书,但在朝中并无太多的亲信或者关系好的可用之人。
军方这边,要么是枢密使的亲信,要么是丁会和氏叔琮的亲信,剩下的就是原河东旧部,这些都不是韩
偓能拉拢过来的。
宋瑶除外。
晋王谋逆一事中,宋瑶虽说免于死罪,但被放在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河东节度使一职上。河东节度使目前的兵马不多,而且都掌握在行军司马手中,宋瑶这个节度使手上没有兵权。
加上河东旧部也都各自为政,宋瑶无奈,就转投了韩偓,在朝中有一个靠山总比独自一人好。
至于杨赞图,那都是多年的交情了。
前些年,那些先帝时期的进士来太原任职,大多都有韩偓的举荐和号召。不说全部都归顺了韩偓,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人跟韩偓交好,杨赞图便是其一。
自杨赞禹被贬后,杨赞图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于是加深了跟韩偓的关系,引以为援。
听到这两个人选,李柷直摇头,“宋瑶的忠心还需考察几年;杨赞图资历和能力不足,无法胜任镇南都督府都督一职。”
杨赞图去年才从内阁学士调任幽州节度使行军司马,哪有一年不到就升为正三品的中都督?虽说李柷可以这么做,但他并不愿意去破坏规矩。
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坏了规矩,遵守规矩的人就会越来越少。
韩偓一听脸色有些尴尬,倒不是他没有其他的人选,但那些人跟他关系一般,他自然不愿推荐。
“陛下,臣推荐幽州节度副使李存敬。”兵部尚书郭崇韬站了出来。
“李存敬?倒是可以。”李柷看了一眼张承业,他知道这位是对方的亲信。
听到郭崇韬要推荐李存敬,张承业脸色微变,现在他并不想让自己的亲信担任要职。
曾经的那些亲信,他都在有意疏远,如今朝中大事,他也是能不掺和就不掺和,就是怕引起圣上的忌惮。
若李存敬担任镇南都督府都督,恐怕圣上心里会更加忌惮。
“陛下,老奴以
为不妥。”张承业站出来反对。
“哦?枢密使这是何意?”李柷也有些惊讶对方居然站出来反对,难道不该是极力促成此事吗?
“陛下,镇南都督府都督十分关键,李存敬难以胜任。”张承业高声道。
他这操作,倒是让其他人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