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直接指挥左右龙虎军,可左龙虎军的统军韩勍是他的老部下,若是有他的支持,必定能成大事。
因为马车普通,来到左龙虎军驻地前,就被人拦住了。
可马夫拿出一块令牌,值守的禁军士兵就放行了,也不管这破旧马车上坐的何人。
……
韩勍本在巡逻宫禁,可下面有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来人说是一名贵人,他只能忍着不满回来。
当看到仆人打扮的朱友珪,韩勍一愣,连忙拱手行礼,“郢王殿下怎么来了?还这一身打扮。”
朱友珪看了一眼韩勍身后的人,没有说话。
韩勍当即明白,便转身吩咐道,“你们都出去,然后守住外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房间。”
“末将遵命!”
说着韩勍的几名亲信便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朱友珪和韩勍二人。
“殿下,这里已经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殿下不妨直说!”韩勍恭敬道。
没有外人,朱友珪当下神色一变,露出无助的表情,对韩勍行着大礼,“还请韩统军救本王一命。”
韩勍大惊,连忙扶着对方,“郢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哪有亲王对臣子行礼的,殿下莫不是折煞末将?”
“韩统军,实在是本王大祸临头,思来想去,只有韩统军能救本王。”朱友珪一脸诚恳地说道。
“大祸临头?”韩勍不解,可想到最近的风声,连忙追问道,“可是储君之位已经定下?难道是博王?”
朱友珪擦着眼角的泪水,连忙点头,“刚刚王妃从皇宫里带回消息,说是今日父皇召见敬翔,已经决定让博王担任太子,并准备让王氏带着玉玺去开封召回博王。
而且父皇还准备在明日下旨,让本王去莱州出任刺史,这是要赐死本王的节奏啊!
本王实在走投无路,所以才
来和韩统军商议,看有什么办法可以组织父皇下旨。”
“什么?圣上怎么会如此?博王跟圣上毫无血缘关系…怎么能让他担任太子?”韩勍一时有些不解。
“本王也有些疑惑,父皇怎么会如此糊涂?肯定是博王和其王妃王氏一同蒙蔽圣听,才会做出此等决定。韩统军足智多谋,一定要给本王找一条出路啊!”朱友珪着急说道。
韩勍看了一眼朱友珪,思考着对方来的意图,想了想,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殿下,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来个清君侧?”
其实做这个决定,韩勍也是没得选择。
首先,他是朱友珪的老部下,若是朱友文上位,他肯定难逃一死。
其次,韩勍两次临阵脱逃,一次是七年前救援武昌军节度使杜洪,一次是柏乡大战。
特别是后者,柏乡大战后,主帅王景仁被革去一切职务囚禁在家,但朱温觉得柏乡大战,不能全怪王景仁。
于是李思安被贬相州刺史,然后没多久就找了个荒废政务的理由,把李思安宰了。
李思安作为跟随朱温差不多三十年的老人,就被这么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宰了,韩勍也怕朱温追究自己的责任。
特别是此时得知朱温已经决定立朱友文为太子,为了确保朱友文顺利登基,所以就把朱友珪贬去莱州。
朱友珪被贬后,肯定就轮到自己这些朱友珪旧部。既然朱友珪找上门求助,他也心一横,与其被处死,不如杀了朱温,拥护朱友珪登基称帝。
到时候自己就有从龙之功,肯定能升官进爵。
“清君侧?合适吗?”朱友珪‘犹豫’到。
“殿下,此时就应该果断决定,断不能犹豫不决。”韩勍着急劝道。
“那什么时候动手?”朱友珪问道。
“今晚三更就动手!”韩勍果断说道,“圣上贬谪殿下的圣旨一旦发出
来,可就晚了。不能让这道圣旨发出来,今晚是动手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