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被砍了一刀,”——说到这里,他指了指Nip大腿上一个难看的伤口——“可是在德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之前,Nip就掐住了德尔的喉咙。
“后来我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扑到Nip身上,我们和其他的人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因为我们不能让男孩子们互相残杀。”这里不是这样的。”其余的男孩低声表示同意。
“在绞死Nip之前,我们只是在进行一个试验,因为这是你应该做的,比利说。”诺德说。
“你应该在法官面前讲你的故事,然后法官说你有罪,然后你就被绞死在广场上。”比利骄傲地说。
“我看到过一次绞刑。这家伙摔倒的时候,脖子并没有折断,他的腿到处乱踢,在死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脸都发紫了。
”所有的男孩子都转过身来望着Nip,仿佛在想象他被绳子拴在那儿踢来踢去,脸色发青。他们中似乎没有人对这个想法感到特别不安。
诺德说:“我们只是在决定由谁来评判。”
“我想应该是我,”福格说。“因为我注意到他先杀了戴尔。
“不,是我,”诺德说着,朝福格的肩膀打了一拳。
“不,是我,”福格回击道。我知道从这里走一小段路就能看到他们两个在地上打滚,把对方的鼻子弄得鲜血淋漓。
我把查理移到我的左臂上,然后用右臂把他们掰开。我还没来得及说,Nip又慢又堵的笑声(他的笑声从断了的牙缝里传出来)插了进来。我们大家异口同声地盯着他看。
“你们谁也别想对我评头论足,”他说。“是彼得让我这么做的,他让我做的事。”诺德先跑开了,向Nip跑去,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一击把Nip的脑袋撞在柱子上。“你是个骗子!”诺德喊道。福格不愿意错过他哥哥做的任何事情,他也跟着做,打了Nip另一边的脸颊,大喊:“骗子,骗子,骗子!”
“彼得绝不会那样做!这超出了规则,”诺德说。“这是不公平的,”福格说。
“如果我们有什么事情要解决,我们会去找彼得或杰米,如果需要战斗,真正的战斗,我们会把它留到战斗中。”
“是的,我们不会因为想捅就捅其他男孩,”诺德说。“这是彼得的规矩,所以我们知道你不过是个肮脏的骗子。”其他男孩点诺德,大家都觉得Nip关于彼得的谎言几乎比他杀死德尔还要糟糕。我就知道那不是谎言。
我知道,但我没打算救Nip。Nip的眼睛扫视着围成一圈的男孩们,他们全都准备从他们中间的骗子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这是真的!”Nip绝望地喊道。讥笑声消失了,他意识到彼得可能不能及时回来救他了。他已经被两顿殴打的痕迹所掩盖,但他的力量——或者说恐惧——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当他来回扭动的时候,他能够稍稍移动木桩,试图从捆绑他的绳索中挣脱出来。
“我不是骗子!”他尖叫。Nip直视着查理和我,他们停止了哭泣,用空洞的眼睛盯着那个大男孩。查理也不太在乎他们是不是把Nip绞死。
“彼得叫我照顾好那个小兔崽子,如果他在这儿,他会告诉你的!”
“如果你伤害了我,你会后悔的!“不,我们不会,”诺德摇着头说。
“你违反了规定。“杰米比任何人都清楚规则,”福格说,然后转向我,要求我表示同意。
“是的,你违反了规则,”我说。
我并没有说彼得永远不会让Nip去找查理。我无法让自己说谎。福格点了诺德。“杰米是通过判断。我们现在就绞死你。”
“我去拿些绳子,”比利高兴地说,然后向树跑去。我们经常从海盗那里偷绳子,因为这对设置陷阱之类的事情很方便,而且比我们有时编织的藤绳更结实。
不一会儿,比利就做了一个刽子手用的套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