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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8 / 10)

眉笑眼的,指了指墙壁上那些东西,“你也看看。我只有猜测,没有定论。这一阵,只是让手下监视起了太后、宁王,他们一切如常。不用你做什么,但该心里有数。”

徐幼微嗯了一声,转去仔细看那些东西,之后,她问道:“太后、宁王每日的行程,锦衣卫可有记录在册?”

“有。”孟观潮指了指案头一叠卷宗。

徐幼微转去查看卷宗,许久,找出一些规律,抬眼望向他:“先帝辞世前两年起,太后每个月都去护国寺上香,偶尔,宁王随行。

“先帝辞世之后,太后不再去护国寺上香,可是,宁王修道炼丹都要疯魔了,还是守着规矩,给太后请安。

“太后今年痴迷的星象,也是宁王曾痴迷过的。”

孟观潮已经吃完饭,正在品茶,听她说了这一番话,望向她的目光,含着欣赏。

不等他说话,她已道:“你应该已经发现了。”

孟观潮一本正经地道:“没。你所说的这些,也是一个查寻的方向。”

“少给我脸上贴金,”徐幼微无奈地笑,“这事情,你到底是如何应对的?”

“我能怎么应对。”孟观潮笑道,“突然而至的一个迷案,参与其中的,都不能拎到面前讯问,只好另辟蹊径,找个人帮我。”

“谁啊?”徐幼微好奇,走到他身侧。

“事关皇室中人,我就算查清原委,也没必要在明面上出手整治。何苦落那个骂名。”

“那么……”徐幼微脑筋转得飞快,片刻后,双眼一亮,“借刀杀人?靖王快回来了么?”

“聪明。靖王嚷着要喝老五、之澄的喜酒,皇上已经准奏。”孟观潮笑道,“惹得起祸,就得补偿我。不然,让他回来做什么?有朗坤、罗世元在西北拘着他,能把他活活闷死。”

“你啊,最坏了。”徐幼微笑着,俯身揽住他,“这样说来,家里剩下的两个祸害,也要借靖王之手除掉?”

“对。”孟观潮侧转脸,蹭了蹭她的面颊,“靖王其实很有意思,毒得很,但不下作。我年少时,与他有点儿交情。没法子,先帝跟他八字不合似的。在我看,那皇位,给他才是明智之举。但那样的话,太后和皇上就活不成了。”

这种话,只有他能说,而他也只能与妻子说。

徐幼微回想着靖王的样子。

靖王比孟观潮大两岁,是高大俊朗的男子,在京城的时候,哪家有宴请,都会赴宴。

不同于孟观潮的洁身自好,他一向妻妾成群,只要有美人愿意跟随,他就收揽到身边。很是放纵,却始终没有子嗣。心思倒也不难猜:自己始终祸福难料,添了孩子,兴许就要被自己连累。

前世,孟观潮始终留着他,由着他往返封地、帝京之间。

孟观潮病故之后,他亦跟随皇帝扶棺而行,痛哭不已。而他,又明明是最恨太傅的人。

最终出手收拾他的,是原冲——算是这样吧,靖王并没让原冲出手,说我了解孟老四,他不在了,我反倒活不成了。你走吧,看在老四的情面上,我不会让你落下弑杀帝王手足的罪名,留下鹤顶红,过一两日,派人来收尸。

是那么说的,也真那么做了。

男人之间的情义,那份儿复杂,她是真看不透。

十一月初,有五名言官一起用原冲、李之澄的事做文章,弹劾原冲、孟观潮失德、违背礼法。

原冲、孟观潮一反常态,很耐心地解释,并请两位太医出面作证,又列出可以作证的三位在金陵的官员,如有必要,可以让他们来帝京。

按理说,五名言官没词儿了,就应该收手了,却有二人在金殿上怒斥太傅、五军大都督颠倒黑白,收买太医、官员,睁着眼睛说瞎话。

其实也没说错,因为两个人是大老爷的人。大老爷还不了解孟观潮?为了弟兄、娇妻,就没有他办不出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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