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一样。
谭晓德带来了兵部的调令,这下,翁择校终于有了疏洪的人手。
洪水滔滔,终于流向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而当下的任务,便是如何保住这些田房尽毁的百姓。
翁择校此前去借了三船粮,可这些粮绝对撑不到朝廷振灾粮到……
“这可如何是好?”
翁择校叹了口气,“我已经连上三道奏疏,周边的未受灾的州县我也跑了个遍,别无它法。”
面对谭晓德的质问,翁择校只能摇头。
“岭南粮仓动不得?”
谭晓德一句话便戳到了翁择校的痛点,“军饷,动不得,更何况此时岭南躁动不已。倘若真是动了这些军饷,隔日乱民来犯难道让兵部的人饿着肚子迎战……到时候,若是真的被有心人告诉圣上,岭南又将是一场‘风雨’。”
谭晓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发粮吧。总不能让百姓活活饿死,我们看着点发,总会有办法的。”
“是是是……”
翁择校说着话便喘不过气了,扶着桌案缓了半天。
谭晓德给他顺气,“我那个小奴给你开的药你没喝?”
“……喝了。”
只是喝的次数不多。
翁择校又道:“芝容,调粮之事不可再脱,你先去吧。至于我,朝廷该来向我问罪了……”
谭晓德立在原地,“翁行玉,你命大,有人不会让你死。”
“哎,芝容,此时我不死也难。岭南堤毁,有我失察之过;山洪肆虐,是我害了岭南百姓。当时,我若知道……我要是知道……”
“你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老老实实吃药。去京中面圣也不要慌乱,岭南有我。行玉,你或许还不知道,西方敌国有异样……”
这是个祸事,却也是翁择校的生机。
“消息确切?”
“十之八九。”
“哎,不如不战,我一死也算清静。近年国库空虚,一仗下来,怕是要剥了百姓一层皮。芝容,难啊……”
“别想太多,总会过去的。”
过去,过不去,人走是要活的……
翁择校猜的不错。
当天夜里,京里便来了人。手拿圣喻,召他入京。
走的是万里加急路,翁择校一身沉疴,终于在一日,彻底昏厥。
“喂喂喂!能让一让吗?”
“大胆刁民!”
钦差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主动来找上他们的人,但他们并不担忧。
这人只是一个少年。
他背着很丑的包裹,径直穿过驿站破烂的桌椅,向他们走来。
“敢问几位大人,你们带着的可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这……”
钦差之中无人能答。
“那就不是犯人了,你们就让他这么昏着?!”
------题外话------
陆行霈:老婆当年没有看到我,可恶!(把自己灌醉)
翁轶:什么啊,不懂。
总结:闷骚有话请直说,不然……
下场请参考陆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