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漠中流浪。
少年清白,他一无所有,这位曾经叫岁月都为止震颤的豪杰陨落了,带着他的万丈光芒彻底寂灭,他躲着白昼,躲着月光,他被自己的理想背叛,他死于桀骜不驯,抽干了血晒干了皮,他倒下了,风卷尘埃,往事久了,老生常谈。
羽翎差了什么?
这位九方阁血裔孤身灼羽,他不信命,开创了一字仇杀的伟大道统,他不执着天赋,燃烧祖境登临王座,他说他的姑娘喜欢星河,捏出了广袤的倒悬之海,他也会害怕,却更方徨自杀,他说,还没去过牧野的江南;
粘菌垂眸,她笑,却悔;
耀斑不是顾年,不是秋裳,不是枭阳,更不能代表谢春生,她是遗落的荷包,没有自己的名字,执行着契约来到那白衣少年身边,她记录着对方的喜怒哀乐,却也只能就这么看着。
“他,喜欢篝火是吗。”
“是得,方漠很冷,他也只能借此取暖。”耀斑颔首,她声音轻轻地,就像被抛进了历史长河中,不知怎么得,她突然被气着了,却又说不出这情绪的来源。
星河没有乌云,再强烈的光都会被距离稀释。
“我们吃饭吧。”抱着怀里忧伤的自己,秋裳温和笑道,她不会发脾气,可爱得异常,粘菌抬眼看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笑,自顾自得微笑。
她找不到了,找不到遗失的痴念;
不知为何,提线木偶有预感,念都在不想被自己找到的远方,他一去不回,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过去,背后淡紫色的月光悠悠得旋转,冷漠得残酷。
那契约星的东厂督公不罢休,她等着,熬着,秋裳读不懂她的执着,在两种强烈的情感中央,她悠然一叹。
“耀斑,中洲的顾年,你见过吗。她有说过王侯怎样吗?我很好奇。”
“我见过沈眠。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相见吧。”
“……是呀。这是他的故事,不论如何他都要演下来,觉得苦就咽下。”
秋裳一路走出去好远,遥远,驼铃声回想,她听到了胡笳。
黄泉渡口,这里是彼岸的奈何桥,群寂草照耀,黄袍古淮在这里等待许久,羽翎从悬崖渡口爬上来,他哭了,他记不得梦啊,但他好烦!
他爬回来了,从淤泥的黑底,带上了大夜司首的面具,他笑,两行热泪不擦。
“啊淮,走,我们呀,该做苦行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