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之间视线的碰撞……
“你，燕……”漠鸟身躯向前靠近，却被那冷酷的神情制止，停下那永远迈不开的步伐。
两人之间有一道细微而无形的鸿沟，它划开了过去和未来，伤痛与无奈……它划开了，两颗彼此信任的心脏……
“闭，闭嘴……！”海燕的手掌慢慢握紧，那被血丝密布的眼瞳在半空中交织，“我曾以为你是我的拐杖，没想到你真的让我梦想成真！……
“搀扶？你只负责打断我的腿！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用于遮丑的纱布，打赏乞丐吗？将我身躯掏空还要将我的尊严一并收走？你想怎么样？我讨厌背叛，讨厌被欺骗，但是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我在你这就没地位？我瞎了眼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你的存在只是让我回忆起了这屈辱！……这算什么你告诉我？怜悯？我需要你可怜吗！墓碑都立下了，你还要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吗！真的是我信用太泛滥了，才让你觉得我卑贱！”
“我……”
“你还想说什么？对不起吗？对——你到目的地了，我是该来送送你……！”
“不……不是……”漠鸟焦急反驳，但是万千言语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掉不出来，就那么看着，看着那缓步来临的，陌生却熟悉的身影。
“你还想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听着耳边冷淡的言语漠鸟用手掌握住自己抽搐的心脏，抬起那桀骜不逊的眼睛。他从看着海燕的眼睛，他读到了许多东西。他缓缓站起身子，“你，现在不是也在做吗，刽子手……额……”
“你！”海燕看着身侧眼神冷漠到发霜的面容，他真的不认识了，他，还是他记忆中的漠鸟吗……海燕手掌缓缓用力，他看着这个少年，企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一丝温暖，但是那冰霜，是那么得寒冷……！
“你害怕吗……，都是假的，对不对。”漠鸟伸出手掌握住扼住自己喉咙的手臂，“你，在害怕什么！
“你不是战士吗，你忘记怎么杀人了吗！你不是战士吗，怎么临阵退缩了！你不是战士吗！拿刀捅我啊！一天时间你就怯懦成这样了吗！”
“你闭嘴！你凭什么指责我！”海燕挥舞着拳头将漠鸟捶到在地，“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在怕什么！你是不是老得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我没有！我没有”忍受着海燕的拳头漠鸟咆哮，“我辈少年可抛却头颅，可埋骨沙场，并不能受了这无明不白的——噗，屈辱！！”
“你站起来啊！你趴着算什么东西！有种你站起来啊！”
“啊！！！”漠鸟双眸赤红，咽下一口鲜血伸出手掌扼住海燕的脖颈将他摁倒在地，“你打够了吗！你知道什么叫拳头吗！打不死敌人死的就是你，你在仁慈什么！你还算个战士吗！”
“我没忘！但是你还记得吗！”漠鸟腹部挨上一脚，那剧烈地疼动让他身体抽搐，那披头散发的海燕再次欺身而上，“你手里握着刀子你害怕什么，你在自私什么！为什么鬼门关不能一起走，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在侮辱我们！士可杀不可辱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必死的结局能一起走吗！”
“你个畜生！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死！你和那群老东西一样怕死，你怕死！”
“我没有！我没有！”漠鸟含着热泪咆哮，鲜血你个眼角滴下，“你收回这句话，我要你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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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你就是懦夫，你就是胆小怯懦的绵羊！”
“我是狼！！”漠鸟膝盖一顶身子拔起，“我不是羊！我不吃草！我的爪子染血，我的鲜血自由，我的心在万里草场，我要腾飞到九天之上！”
“可是你做到了吗！”
“我！——我——！”无边无际的冷风灌入漠鸟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