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
这就是不反对的意思了。
她看了眼门口来了又走的病患,便应了下来。
前阵子孟祌也开始进山打猎了。
每隔三日进城一趟,她坐诊,他去卖猎物和果子,挺好。
他们是这么打算,但头一回沈落田去药铺坐诊时放了几斤酸萝果在店里给掌柜和伙计们尝尝鲜。
没料到他们吃了一口就大声张扬。
孟祌还未来得及离开药铺门口,他们就嚷嚷着要买,连进店抓药的人和前来问诊的病人都跟着买。
果子又大又甜卖相又好,六文钱一斤仍供不应求。
孟祌驾车去集市时,车上的酸萝果已经被抢购一空了,只剩一些猎物要卖。
回家吃过晚饭后,沈落田一直打盹儿就没在堂屋教孟黎兄妹认药材。
孟祌给她打洗脚水上楼。
她惊讶道:“大祌哥哥,方才淋浴舒坦得很,为何突然给我打洗脚水啊?”
“你累了一天,我给你按按脚。”
沈落田想拒绝,但嫩脚丫落在他的掌心里,跟触电似的一阵酥麻,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不、不用了吧?”
孟祌听而不闻,认真给她按脚板。
“娘子,你是不是有脚气啊?”
沈落田如遭雷击:“胡说!我我我一个大夫,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有脚气?”
孟祌低头闻了一下,手忍不住加大力道。
“分明就有啊,竟是香的。”
“……”
沈落田嘴角一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水里放了香薰!”
想讨好的夸人,也不想个高明的招数。
孟祌唇畔扬起一丝笑意。
沈落田支着下巴望他,叹道:“大祌哥哥,我许久没有见到你这般笑了。”
他自从得知自己生父的死因后便极少露出笑容。
孟祌道:“我的不是,让娘子忧心了。”
沈落田见他笑容散得比天上的云还快,不由问道:“你可是还有别的心事?我是你娘子,你可别瞒我啊!”
孟祌看她一眼,轻咳道:“也没什么,就是听婶子说,村里又有人在嚼舌根,说你许久都怀不上,便胡乱猜疑你身子有问题。”
沈落田翻了个白眼:“咱们生不生、何时生跟他们有啥关系?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就能把人给说病了说死了,得亏他们不是当官的,否则这清黎县的冤死鬼就多了。”
这些人就是欠饿,时局好的时候极少人能居安思危,万一遇上灾荒年或战乱,看她们还有闲心嚼舌根。
孟祌道:“婶子也说了,世俗便是如此,咱们只管自己过日子就成。”
“可我瞧你好像也没这么看得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