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凤眨了眨眼,问道:“大嫂子,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揭穿孟秋玉的恶行啊?”
沈落田以为她急着为自己的娘讨公道,有些无奈。
“别急,咱们得从长计议。”
明凤低头道:“我是想,既然已经知道我阿娘的死跟他没有关系,咱们哪怕暂时还没法找到孟秋玉的罪证,也可以先为他澄清。”
“他?”
沈落田怔了一下,猛然意识到她是在说程搴兰。
是了,程搴兰是被程大人遣去边疆做苦力的,当初便说了从京城回来后他再出发。
“你是担心真相大白时程少爷已经出发了?”
明凤咬了咬唇,没开口。
沈落田又望着她问:“你既然这么关心他,明日我便带你进城,跟程大人说清楚?”
明凤虽然克制得好,但仍泄露了内心的激动和抗拒。
“不!我、我不去,我没有关心他。”
沈落田道:“还说不关心,你这几日心不在焉,原来是想着这事儿呢?”
“我没有……”
她的声音好低。
沈落田无所谓的轻叹一声:“既然不是,那我们就别管了,左右程大人是对自己的儿子表现不满才让他去做苦力,并不表示定程少爷的罪。”
明凤急了:“可他不是还要帮咱们拉果树来吗?他若去了边疆,等咱们嫁接果树时上哪儿找枝条去?”
“这些事他安排人跟我对接就好,也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啊!”
沈落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道:“明凤,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啊,大嫂子又不会笑话你。”
明凤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才嗫嚅道:“我、阿娘必定不希望牵连别人,他帮过我们,我不想再欠他的。他若真被罚去了边疆,阿娘只怕不会瞑目,我也于心难安。”
沈落田叹了一声:“放心吧,此事我们会找机会再跟程大人说说。程少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答复我们,他没那么快出发。”
明凤松了口气,这几日压在心里的石头暂时搁下了。
大冷天,家里的活儿少。
孟花玲前几月已将地里的活儿处理妥当。
山里许多动物也要过冬,孟祌并不急着上山打猎。
闲时,他们便打理后院的菜地,或者做些手工艺品拿去卖。
晚饭前,沈落田想起那幅画,提醒孟祌道:“大祌哥哥,不如咱们明日进城一趟,我给程夫人送些艾条,再顺便问问程少爷那幅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