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脉搏和四肢筋脉后心里便有了决定。
孟花玲拿着竹签吃果子,闻言手一抖:“田田,你、你说真的?”
她又兴奋又紧张,眼眶里霎时就湿润了。
孟祌仿佛也屏住了呼吸,道:“娘子,先前不是说年底才做吗?”
沈落田道:“没错,但这几月来叔的筋骨和肌肉状态都有所好转,且超出我的预期。考虑到年底天冷,开刀子的防寒保暖不容易,稍不谨慎叔的身子就被寒气入侵,如此反而不利于他的康复,所以最好提前。”
孟祌颔首,却又皱眉:“在哪儿做合适?”
姜振新夫妇的卧房里不合适,莫非要在堂屋里?
沈落田道:“当然是竹屋了,所以得再等一个多月有余叔搬回家后。”
孟花玲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眼下只是计划提前,她却一副明日便是大日子的模样,脑子里已在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准备。
然而,沈落田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她照旧给姜振新做推拿。
孟黎兄妹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了什么大事。
一个多月转眼就过了。
胡有余的胳膊做寻常的活儿不成问题,哪怕扛重物,只要左臂不使大力气就行。
小根儿更是不必说,不仅斜嘴病好了,连说话都利索得很。
父子俩从竹屋搬回家时,沈落田还特意用大马车送他们回去。
毕竟住了那么久,小根儿娘俩频繁来往,里头也放了不少他们的东西。
搬出来后,竹屋里清扫消毒过,放了药柜等家具仍显得宽敞整洁许多。
孟祌驾车送胡家一家三口回去的路上,乡亲们瞧见了都很为他们高兴。
“胡家可是祖上积了大德了,不仅小根儿爹重伤痊愈,连小根儿的斜嘴病也治好了。”
“可不是嘛,小根儿都治了多少年了,没想到只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还是大祌媳妇儿厉害,看来这医术也不是越老能耐啊!”
孟祌赶车并不快,一路走一路听乡亲们的议论。
小根儿走在他身旁,昂首挺胸,只觉得过去那么多年丢的脸都快挣回来了。
车帘并未放下,胡有余夫妇坐在马车上都能看见乡亲们的笑容。
其中有诚心道贺的,但也有个别带着歉意的,因为当初强烈抵触驱赶过他。
孟祌将他们送到家门口又帮他们把东西搬进屋里才离开。
胡有余送到门口,眼眸发热道:“大祌,改日我一定要设宴请你们一家过来,咱们一块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