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本该剑拔弩张的事算是翻篇了。
孟花玲亲眼瞧见沈落田穿着新鞋合脚才回了他们的卧房。
沈落田穿上新鞋子就没脱下了,坐在案桌便同孟黎兄妹一块练字儿。
孟黎许久没开口,这会儿忍不住问道:“大祌哥哥、大嫂子,阿玉姐姐是不是真的变坏了?”
沈落田胳膊肘撞了撞孟祌,让他说,她才懒得再提这三个字。
孟祌道:“任何人好与坏都不好一言蔽之,只是往后彼此间的信任免不得大打折扣,往来只看老村长这边了。”
孟黎点点头。
大人之间许多事,他比孟惜更看得清。
隔日一早,沈落田给螺蛳换水,之后又去给酸萝果浇水,全部用空间灵泉水。
左右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用白不用。
早饭后,孟花玲母女请小根儿娘俩一块去帮忙收稻子,拉了两个牛车去。
孟祌两口子驾车去钱家。
沈落田打算最后一次去给钱老爷子施针,之后就让他们自个儿抓药养着。
马车辅一进门,钱守信夫妇就迎了出来。
“孟祌兄弟、沈大夫,你们可算来了,我父亲昨夜醒过来,吃了一大碗鸡肉蘑菇粥呢!”
钱夫人也笑道:“是啊,这还得多亏了沈大夫妙手回春啊!”
“过奖,老爷子福泽深厚才能药到病除化险为夷。”
沈落田大为吃惊。
钱守信今日对她热情过了头,跟昨日判若两人。
若说他全是因为钱老爷子醒来而感激,她也不尽信。
钱守信今日穿着颇为讲究,若是将脸蒙上倒也能让人生出一种儒雅学士的错觉。
听她说好话,他又笑着看了眼孟祌,道:“孟祌兄弟,那道题……你当真不会解?”
沈落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孝子。
居然不急着将她迎进去给他老爹诊治反而先关心那道题。
孟祌道:“我不过是区区粗鄙的猎人,若能解出来,这些年也不会每每想起当年花了那么多银钱上学堂便觉腼颜天壤了。”
钱守信脸僵了僵。
孟祌又道:“好在我娘子得出了答案,我便是自个儿解不出,自家娘子能说出答案也是脸上有光的。”
沈落田讶然看他一眼。
他这是在给她攒脸面呢?
钱守信果然瞠目看向沈落田:“沈大夫竟得出了答案?”
她也瞠目回视:“秀才老爷竟连答案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