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的婶子。”
这么一说钱夫人就全都明白了。
她略吃惊,转眼又脸色微沉,道:“想来,是秋兰姑娘找上门为难你们,你不得已才想要主动上门诊治吧?”
沈落田摇头:“秋兰姑娘并未为难我们,只是她母亲心疼女儿,多少有些情绪,说了几句重话。乡里乡亲的,咱们都能理解,况且秋兰姑娘上门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我能否治愈钱老爷子,而非开口责难。”
这么说也算是在钱家人跟前为孟秋兰挽回些形象。
何况她说的也算事实,当时孟罗氏凶悍跋扈,但孟秋兰并未说什么。
钱夫人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却又皱起眉。
她差人去跟孟家告知婚事有变总得说清楚缘由。
有些细节下人把握不好分寸,当面若被逼问急了一激动便和盘托出。
如今经孟家人传播,钱老爷子突然卧床不起的前因后果,相关人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实在是丢人得很。
“那么,沈大夫此次来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给我们家老太爷治病?”
沈落田如实道:“钱夫人眼色过人,小妇人的确有话想跟您说。”
钱夫人道:“若是为婚服一事,此事时恐怕不好处理。”
她示意丫鬟给钱老爷子盖好被子,转身领着沈落田出门。
到了外头,她接着道:“那小绣娘的事我都听说了,她爹娘不睦的事,以及她小小年纪大半夜在房中藏男子,桩桩件件听起来都能跟我们家老太爷这几日的经历扯出点关联,这未免巧合得太邪门儿了吧?”
明凤爹娘不睦对簿公堂致使她血泪染红衣,钱老爷子则是病体缠身。
她小小年纪半夜藏男子,钱老爷子年迈而招暖床丫头。
有心人硬要将两件事扯到一块,似乎也能七拐八拐的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沈落田道:“钱夫人,请恕小妇人唐突,想问您一个私人问题。”
“沈大夫但说无妨。”
钱夫人心知她有信心能治好钱老爷子,问个问题罢了,自然和颜悦色的应承。
沈落田道:“夫人嫁入钱家多年,除却近日之事外,家宅安宁,上下和乐,其中少不了您生儿育女操持内务的功劳。但您锦衣玉食多年,不知可还记得当初给您缝制嫁衣的裁缝和绣娘是何人、如今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