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想必就是明凤爹吧?”
程夫人知道明凤就是自家儿子救过的那女孩,道:“正是。”
“令公子所加刺字可是‘虐’字?”
“你怎会知道?”
沈落田叹了口气,愧疚道:“此事怪我,当时我也是一时愤懑才随口说应在明凤爹右脸也加刺‘虐’字,不曾想令公子听了进去,还照着做了,都怪我。”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富贵人家结交朋友更是谨慎。
如若程大人夫妇得知是她怂恿程搴兰这么做,只怕要骂他交友不慎,严厉些的还会让他们保持距离。
程夫人却温笑道:“此事怎能怪到你头上?莫说你只是随口一提,便是真的开口让犬子这么做,他也该自行斟酌有所为有所不为。搴儿已年满十六,胡闹却不糊涂,偶有过错失礼也从来不是旁人能怂恿的。此次犯下此等大错,想必他已对那人忍无可忍,子不教父母之过,如若此事将来真惹出什么麻烦……”
她皱了皱眉,又舒展道:“我和大人担着便是。”
沈落田动容的看她一眼,只觉得程家的家风真是好。
“多谢夫人宽恕。”
二人已进入卧房,程夫人宽衣准备给她施针。
沈落田放下药箱帮她拿衣服挂起来。
程夫人又道:“说起来,那五十两银子落在普通人家能过活好多年呢,你夫妇二人却纠结它的来路,实属少见。犬子一次两次同你们走得近,自有他的眼力,沈大夫不必耿耿于怀。”
沈落田取出银针包,消毒后开始给她施针。
“不知是否方便让我们去看他一眼?”
“当然,施针后我让丫头带你去。”
“谢夫人。”
程夫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又道:“不知姜相公跟大人聊得如何了,但愿我家大人不会受他的刺激。”
沈落田不解:“怎会?”
她对孟祌待人接物还是挺放心的。
程夫人低笑了一声,并不多言。
前厅
孟祌此时已将银袋子放在案桌上。
程大人让人看茶后屏退了左右,与他单独谈话。
“姜相公,你这是何意?”
孟祌开门见山道:“大人,有关那两个歹人的亲属送来赔偿银一事,上回我和我家娘子进城听到了一些不同的说法,不知真假,故此特来跟您求证。”
程大人略吃惊的看他一眼:“哦?不知是什么样的说法,证实后又当如何?”
孟祌道:“所言是赔偿银乃东邺城聚富行的东家让人送来,若真如此,还请大人收回这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