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说了……”
孟祌大手捂住她的小嘴,道:“我原话是说你若不愿留下。”
他答应了娶她便不会轻易和离,除非她主动提。
沈落田回想了一下,似乎的确是她下轿前先说了不愿拜堂。
“唔,那我便信你一回吧!”
孟祌看了看她,道:“只是信一回吗?”
就不能信一辈子啊?
沈落田笑盈盈道:“哈哈,慢慢来嘛!”
正说着,后院靠近山脚那片区域传来些许动静。
孟祌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隐约可见轮廓。
沈落田的个子才到他的肩头,垫起脚道:“是不是穿山甲出来了?”
“是,嘴巴都伸进地里去了。”
“那是蚂蚁洞?”
其实,她啥都没瞧见。
黑黢黢的,孟祌至多也只瞧见穿山甲的影子罢了,哪能看清楚它的举动。
孟祌问道:“娘子要不要过去?”
沈落田咬了咬牙:“忍一忍,便是它糟蹋了那点草药,我也还有新的种进去!”
二人就那样盯了穿山甲好一阵,待它吃饱钻回洞里才点了油灯过去查看。
沈落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草药没被破坏,不然我的心会疼死的。”
孟祌含笑道:“方才还说得那么不在意,这会儿才喊疼?”
她道:“大祌哥哥,但凡闭着眼睛就能判断真假的话,你就别管计较我是不是睁眼说瞎话啦!”
孟祌又道:“不过今晚没破坏也不表示可以彻底放心,不如再观察两夜。”
沈落田失笑道:“咱们这是引狼入室后又要防它跟防贼似的。”
他也有些无语,下意识就去牵她的手往回走。
夜路不好走,沈落田索性让他牵着。
两边菜地和药田上空稀稀疏疏的飘来几只萤火虫,顿时消除了大半的困意。
但沈落田还要进空间给药田里的种子浇水,便迫不及待的回房了。
晚上折腾久了,早上就容易起不来床。
沈落田被院子里的嚷嚷声吵醒时,眼下有乌青。
她软蔫蔫的坐起身闭着眼睛道:“谁再嚷嚷,小心我扎针啊!”
孟惜跑进房来摇晃她道:“大嫂子,是小根哥来了,说有余叔的伤要坏了。”
沈落田像是被敲了一记彻底清醒了,边忙穿衣服边问:“什么叫坏了?”
孟惜说不清楚:“总之,小根哥很紧张,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