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孟祌要拦她已来不及了。
转眼,沈落田提起一条死透了的竹叶青亮在所有人眼前。
“你是说这条已经死透的蛇发出了吐信子的声音?”
白日里他三番两次的盯着她的竹篓,那垂涎的模样她想不发现都难。
他自己是大夫,分明是早已闻到了她竹篓里何首乌的味道又确实瞧见何首乌藤条,想要偷,不料手伸进竹篓摸到蛇吓了一跳。
李树头哑口无言,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和蛇,恍然发现自己被她玩弄了。
“你这没事找事的臭婆娘,居然敢戏弄我!”
沈落田甩开那条蛇,冷眸盯着他:“我没事找事?是你没宝贝便想偷吧?”
孟祌听她此话,也闻出味来,拧眉看着李树头。
“李叔,你无缘无故翻我娘子的竹篓作甚?”
沈落田又补了一句:“你可别再提听到蛇的声音了,我们都不是三岁孩童更不是傻子。”
孟祌又道:“便是听到蛇的声音,李叔也不见得这般不畏生死蒙眼徒手抓蛇吧?”
先前在臭腥草边打草惊蛇时,他被吓得可不比李铁头轻。
见了蛇都怕成那般怂样,何况只是听到声音便徒手抓?
李树头猛地拔地而起,尘土随着飘扬开来。
“那便是我听错了,怎的?你们这对贫贱夫妻还想污蔑我要偷你东西不成?你的竹篓里有什么?”
“恼羞成怒便口不遮拦,我娘子的竹篓里……”
“相公!”
沈落田一把捂住他的唇,转而笑着对李树头道:“你不知我的竹篓里有什么?”
“不知!我只以为里头有活的蛇,就想抓蛇!哼!”
他愤愤的回到他的臭腥草席上坐着。
沈落田把被他翻乱四散的何首乌藤条一一捡起来装回去。
左右也就那么几根,早就被他看见了,她转移所有何首乌的根时就没动这些藤条。
何首乌的根就不同了,放在竹篓里他看不清,便是全部转移后他找不到也只会以为那味道是藤条的。
“老树头,你身为大夫,竟不知这是何物?”
沈落田扬了扬手中一根何首乌藤条问他。
“我……”
他下意识就想说他当然认得那是何首乌。
可若话说出口,岂非承认他以为竹篓里有何首乌,方才的举动正是想偷?
“不知又如何?”
沈落田看穿他不敢开口,又笑盈盈道:“那我再来教教你,这是何首乌,是宝贝中的极品,使用得当可使白发转黑,可强身健体等等。老树头若不曾听闻也没见过,不如拿回去多瞧几眼再查查典籍,有何不懂的欢迎随时来姜家问我。”
“我呸!”
他不屑的啐了一声,又道:“你可劲儿的逞能自大吧,待姜振新命归黄泉便是你耳光响亮之时!”
“唉~”
胡有余对他失望极了,重重的叹了一声,歪头闭上眼装作继续睡。
孟祌必然是睡不着了的,见李树头如此态度,恼道:“老树头,方才之事真相如何咱们心知肚明,你屡次咒我叔辱我娘子实在枉为医者。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