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最方便设陷阱。
沈落田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风呼呼的从脸上拂过,就这么一下她就换了个位置,耳边全是他狂乱的心跳声。
她脸颊微烫,大声排遣尴尬:“哈哈哈,大祌哥哥脚下生风啊!”
话落,他们都听见不远处传来男子惨烈的痛呼声。
“啊——我的胳膊——”
孟祌皱眉望着声源的方向道:“莫非有人被野物重伤了?”
沈落田深以为然:“过去瞧瞧。”
两口子朝着东北方向走,与进山的西向相比更深了些。
跑了大约一里路,就见方才发出痛呼的男子正瘫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树,旁边还站着两名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沈落田可熟得很,还有过节,正是村医李树头。
孟祌已经跑过去蹲在受伤男子身侧查看他胳膊上的伤。
“有余叔,这是怎么回事?”
胡有余是同村的人,家里有一独子十九岁,却天生斜嘴说话结巴以至于婚配成难题。
“蛇……”
他脸上全是汗,胳膊血淋淋的,伤口边上还有紫黑色的肿胀,显然是被个头不小的猛兽咬了又中了蛇毒。
沈落田皱眉道:“老树头,你愣着做啥子,明明就在身旁为何不抓紧时间给他处理伤口?”
只拿一条布绑住肘关节怎么够?
李树头斜眼对她哼了一声后看向另一名中年男子。
岂料,那男子取了把锋利的刀出来递给胡有余,而那把刀一看就是屠夫宰杀牲口用的屠刀。
“有余老弟,还是砍了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啊!”
孟祌猛然抬头看着他:“铁头叔,为何要砍掉,难道有余叔手臂上的伤治不好毒也解不了了吗?”
李铁头是李树头的堂弟,也苦恼道:“谁都不愿发生这种事啊,可我哥说……”
沈落田也是一惊,默默看向李树头。
李树头烦躁道:“跟他们瞎掰扯啥,若他没被那乌蝰蛇咬还好,胳膊上的伤总能治。可这毒是万万解不了的,再耽搁他这条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胡有余的表情已有些扭曲失控,另一手颤巍巍的去触碰李铁头手中那把刀。
他终究还是下不去手,闭眼道:“铁头哥,你、你帮我吧!”
“成,你忍着些。”
李铁头应了声,正要扬手,却听沈落田厉声喝道:“住手!”
除了孟祌外,其余人纷纷看着她。
“娘子,你且给有余叔瞧瞧。”
孟祌径直拉开了李铁头给她让位。
“相公,我要给有余叔动刀子,闲杂人等会干扰到我。”
沈落田边说边从小背包里取出小剪刀剪开胡友余的衣袖。
孟祌起身对李树头兄弟俩道:“李叔、铁头叔,还请走远些静候我娘子的诊治结果,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