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张牙舞爪的对他学牛叫:“哞、哞、哞~”
孟祌听她学牛叫才噗嗤笑了,回眸看她时满眼柔光。
沈落田瞥见孟秋玉喉咙动了一下。
她撇撇嘴,又道:“先前我遇上一个病患,他跟我抱怨吃苞米拉苞米,吃番薯还拉番薯,总之吃什么拉什么,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祌含笑问道:“该当如何?”
“我说:不妨试试吃屎吧!”
孟祌极认真的皱眉道:“娘子岂可出言不雅?”
沈落田不理会他,因她此时已发现孟秋玉唇瓣抿了一下,似是把笑憋回去。
好样的,果然是装晕!
“相公,我不同你说了,秋玉姑娘似乎睡得很不安,我给她扎两针。”
沈落田取出银针,毫不含糊的在孟秋玉脑袋的两个穴位上扎下。
孟秋玉脑袋一歪,这回是名副其实的晕了过去。
“好了,大祌哥哥,你方才想说什么,尽管畅所欲言。”
孟祌往回看了眼,问:“方才秋玉姑娘是装晕的?”
“你说呢大祌哥哥?”
沈落田白了他一眼,又咕哝道:“亏你也信她是真的被气晕。倘若你带她去客栈之类的地方歇息,还不定能发生什么呢,下回可当心着些。”
孟祌眉头又皱了起来:“当时她哭得很伤心,不似作假。”
“先前不设防被人下蒙汗药,不论与秋玉姑娘是否有关,你日后都得提高警惕。”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跳过此话题接着问:“上回被绑架去青楼一事县衙审问出什么结果?主谋是谁、目的何在?”
孟祌道:“老鸨坚决称是一个戴了假胡子的年轻人把我送进去,也不图我的银子。百花院盗银子是她们一时起了贪念才犯下的,他们收了银子给人办事,却不知那人是何意图。”
沈落田觉得此说法无异于事情并未查清,道:“那将你迷晕的茶棚小二呢?”
“早已逃之夭夭了。”
“大祌哥哥,你不觉得很蹊跷吗?按寻常人的思维,绑匪绑到一个像秋玉姑娘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要么自己享用,要么就卖去青楼。可事实呢?被卖去青楼的反而是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这太不合常理了!”
孟祌咬牙切齿道:“娘子措词诸多不当,我并非被卖去青楼,而是被绑去。”
“有何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你被卖还险些倒贴银子。”
“你再说!”
孟祌忍无可忍的倾身过来,为了给她制造压迫感。
“如何?”
沈落田压根不怕他,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两厢靠近,鼻尖触碰,唇瓣几乎都贴到一起了。
两人都怔住,恰逢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四片唇瓣擦边而过。
孟祌耳根子红透了,连忙退回原来的位置。
“你再胡言乱语,我、我就亲你!”
“哦。”
沈落田撅了撅嘴,只觉他脸皮再薄也做得出来。
何况她这时不退让倒显得自己巴不得被他亲似的。
半晌,想起另一件事,她又问:“那明凤爹施暴一事呢?可问到相关法律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