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地图由原本只有几万座大山,一次次放大,一次次刷新,在指挥官眼中成为了一整个虫族的基业。
他们军部里面,岂不是也没有了安身之处?
瑟凤川的手指哒哒在金属上,大家的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重。
“所以怎么处理今天这个问题?”瑟凤川猛然停住了敲击,连接器里还有一场紧急会议等待着他的参与。
“我的手下已经调遣了战士奔赴这次行动,我的想法是首先去了解当地的危险范围。然后展开地面阻击,不能让异类蔓延到更广大的区域里。”
“那就这样吧。今天这事情,事出突然。往后记得在地盘上多花心思,各自领地上的技术设备,该升级的也需要升级了。尤其是监控设备,明天就要提交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才会发生这么可笑的故障。”
指挥官们纷纷离去,会议室里唯有他一个虫子。
虚拟扫描正在对他的身份进行加载,而这个军部领导,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时候的股东会议。
如果说是几个月前,他或许还会暗自高兴即将到来的星际殖民,因为一场战争的到来而觉得兴奋热情。
而如今就只能为这些琐事而缠绕的没了力气。
如今看着地图,长长的犹如一条长龙横铺了一整个成像桌。立体投影不是那群山树立,而是一整个生活区域,长长的投入一个长龙显示着鱼龙母船这万年的积累。
数以万年前,当鱼龙第一次横亘星空,它是傲然挺拔,玉树临风标志着虫族求索宇宙。要以万夫莫敌之气概冲向宇宙的深处,寻找生命元素,寻找无止尽的生机源泉,为了种族存亡而力挽狂澜。
数以万年后,这一切追求终于成为了现实,鱼龙母船夜夜浸泡其中,享受着生命元素的滋润,而他们却从来没有想到这反而成为了一种悲剧。
他们获得了他们所向往拥有的,甚至于这份收获超越了他们万年以来的等待,但是梦想成真了,鱼龙母船不是高高兴兴的迎接胜利,而是在这个异类生物的世界里满目疮痍。
在外面临着龙族挥刀相向,在内面对着生命元素的毒化,面对着无休无止的异类生物。
枪炮声还是一如既往地划过耳畔,战斗还是始终如一的开始着。
争斗就如他们到来之时的发生着。
这个世界,变成了恐怖的噩梦。
而一切,都如虫族所希望的那样张开,都如生活中的期待那样完满的进行。
或许这也能算是一种报应。
瑟凤川抬头看着会议室上方的屋顶,透过时光的画卷,何其相似的屋顶出现在那一天的股东会议上。
他的老朋友本腾嘉德提出了那个鱼龙母船至今为止都没有公布的计划,而后老古董们沉寂着面庞,思索他们万载岁月里经历的生命。
说出了那个在瑟凤川如今看来再也不觉得可笑的思索。
就是那个可笑的类比,瑟凤川今天正在真真实实的遭遇,就如那些老古董所描述的那样可怕。
如今的虫族已经不是群星之间,俯视宇宙,而是差那么一点概率,就要仰望着自己曾经以为绝对不会面对的对手,面对着应该被踩在脚下的生命,面对着应该拿在手里的工具,成为一个被征服的文明。
活到这把岁月,瑟凤川深知自己多么愚笨的没有听信这个世界最智慧的虫子所描述的未来。
有那么一会儿时间,决定整个历史的重任就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因为肆意妄为,铸就了历史的今天。
如果还能重来,瑟凤川不敢想象的看着整个地图。
满目疮痍,城市没有了城市的模样,山川没有了山川的模样,所剩不多的就是战略重地,是被军队严防死守的战线,以及被内脏工厂所庇佑的区域。
还不错,这个世界的可怕力量还没有完全灭绝了鱼龙母船最后的希望。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