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敲着桌面,点了头。
“理由呢?”
季珹说不出来,是一种直觉,他把目光长久地放在一个人身上,蒋君临的微表情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蒋君临是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旁人很难窥探他的喜怒哀乐,可季珹总能从他那张禁欲,又面瘫的脸上,察觉出他的情绪波动。
直觉,却不能当证据。
“这段时间,华兰是放了一点项目给我,表面上,是因为我才缓和黑鹰和华兰的紧张关系,可这些项目对黑鹰在亚洲市场的占有率影响并不大,重要项目全被蒋君临卡着,所以给金融圈造成一种错觉,好像我们真的能从极道手里分一杯羹。”季珹冷着脸说,“他和我虚与委蛇,是想知道三爷的身份。”
陆知渊合上了资料,“这就怪了,华兰和黑鹰的恩怨,皆因极道而起,本身并无大仇。蒋君临为什么要知道我的身份?”
“这是我的直觉。”季珹说,“三爷,我的直觉救过我无数次,我相信它。”
陆知渊对季珹的信任和能力,从未怀疑,“那就是说,蒋君临已知晓你不是陈如实的人,是我的人?”
季珹点头,“是的。”
“裴秋影已把黄金交给m国银行,这事告一段落,你先别揪着不放,蒋君临既怀疑你是我的人,你也别否认。”陆知渊在黑鹰几年,目光全放在北美市场上,对蒋君临的了解,仅仅是他是华兰银行总裁,“我也想知道,除了他是华兰银行总裁,他还藏了什么身份。”
“明白!”季珹,“那批黄金还要查吗?裴秋影交上去的黄金出问题,不是同一批次,那丢失的黄金,仍在a市。”
“不必了。”陆知渊冷静地说,“你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蒋君临都逃过一劫,若他真劫走黄金,你查不到蛛丝马迹。这事后续,我来跟进,你要从极道手里抢走亚洲市场,你就绕不过蒋君临,只要他挡在极道前方,你就毫无办法。”
“我知道怎么做。”季珹微垂的眼眸,掠过一抹阴鸷,黄金一事后,他和蒋君临之间的遮羞布,被揭得一干二净。
情是情,欲是欲。
再缠绵悱恻的恋人,杀起来也是刀刀见血。
陆知渊谈好黑鹰的事情,又交代他一件事,“陆氏财阀资产结构良好,盈利也稳定增长,你帮我找一名职业经理人。”
“三爷,你不管了吗?”
“分身乏术。”陆知渊捏了捏眉心,他和三少记忆互通后,多了麻烦。本身要管黑鹰的事情,已很复杂,还有环球中心的事情要处理,每天一睁眼,就是一堆公务,还要和三少厮杀,争夺身体,防止自己虚弱时,被他夺走主控权。
可他从来不曾考虑过,夺走主控权,让三少失去意识,一直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