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担心被发现,可以蒙上这布帛。”
于是,一个个来人都把自己蒙在布帛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跟在侍卫后面,陆续进去,和沮授一个个,挨个面谈举报。
沮授亲自问讯这件事,边问边写,把所有被提及的人,都一一记下。
天亮之后,沮授双眼红红,还在圈点那些人名。
他的面色冷峻,双眼泛着寒光:“这帮贵族,个个良田万顷,佃户数千,牛羊无数,店铺极多,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竟然还要继续盘剥百姓,该死!”
随即沮授立刻高声道:“公孙将军何在!”
公孙瓒很快进来:“先生有何吩咐?”
沮授抱着那名册,持节起身:“带人随我挨家挨户缉拿这些硕鼠!我要为陛下,除尽这些贪婪无用之辈,让大魏子民,从此不用如此活的辛苦!”
公孙瓒立刻下去备齐了三千精兵,全部武装,跟在沮授身后,挨家挨户搜捕。
不久,名册上,被沮授圈出来的人,被一个个揪出来,在当街被集中起来。
“我先祖是光武帝,我父亲曾经是大汉州刺史!我家亲朋故旧遍天下,沮授,你最好放聪明些,敢动我?那些人立刻会有大动作,到时候天子为了平息我们的愤怒,会把你全家杀光!”
“我大哥是朝廷大将,沮授,你惹不起我的!”
这些人个个大声呵斥,虽然被五花大绑,脸上却丝毫不见惧怕,不见任何的悔意!
那洛阳令见此情景,原本的担心立刻全部消失,转而露出了一抹阴笑:“沮授,你抓我们容易,如何放,怕是难了,你现在就是跪下磕头,怕是也有厉害人物不会接受,你,还有你的家人,必将为今天的鲁莽而付出代价!”
沮授不说话,目光却更加冰冷三分。
此时,周围的百姓越积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个个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人群中,低声的言语,渐渐地化作电声声高亢的怒斥!
“无耻贪婪!”
“死有余辜!”
“不可饶恕!”
“连根拔起!”
声音渐渐高起来,甚至已经有人在人堆里抛出土块,击中这些害群之马。
“混账!哪个敢打你你爷爷!站出来让我记住你的脸!”
然而,那人堆里,前面站着的百姓,一直坚挺地挡住了后面的人!
甚至,随着那些贵族的咒骂声,后面百姓砸出去的力道都大了许多,不多时,不少贵族被打的头破血流,而公孙瓒却示意士兵转过身去,以盔甲避开百姓的土块。
“沮授!快送开我们!”
“我们如此金贵的身体,竟然被刁民如此欺凌!沮授,你的罪大了!”
然而,沮授仿佛根本没听见这些话一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