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就跑了,据说是往辽国境地去了。”
玄空得知那人尚活着,稍稍宽心。又听另一个乞丐道:“姓张的武艺稀松平常,找他的人倒是不少。他走当天,就有一伙怪人四处打听他的下落。第二日,又有不少朝廷的人也找这人。”
“什么朝廷的人?”玄空问道。乞丐道:“半个多月前,宁州也有个官员死了,朝廷派下不少人查原因,查了好久也没个结果。这不,我们代州又出了事,那些朝廷的人就说两桩案子有关系,便到了代州查案。”
玄空点点头,向几个乞丐抱拳道谢,领着薄扬转身而去。他二人在街边稍作休息,简单吃了些东西。玄空道:“看来我俩还得去辽国一趟。”抬头望向薄扬,见她俏脸略显憔悴,不似原来那般明艳,心想:“她毕竟是个女子,如此连日奔波可受累了。”又歉然道:“这些时日可苦了你了,要不你在此地休息一阵,等我办完事来找你?”薄扬道:“不!我没去过辽国,正好去瞧瞧。”玄空又爱又怜,便想拉她过来亲近亲近,这一伸手,薄扬狠狠打了他一下。两人吃完饭,随后离开代州。
北出雁门关,已经属于辽国地界,第一座城市是朔州,也正是幽、蓟、檀、涿、瀛、莫、顺、武、儒、妫、新、蔚,云、应、寰、朔,燕云十六州之一。
这十六座城池原来是汉人的地界,可在后晋时,庸主儿皇帝石敬瑭拱手让给了辽国,从此就到了契丹人的手中。
两人用了半日时间行到了朔州城外,远远望去,却见距离城池半里外有一座小小的营寨,而朔州城门紧锁,来往宋辽两地商旅行人都守在城外苦苦相候。
玄空二人颇为诧异,找了一个宋人,问道:“老兄,这朔州城为何紧锁城门,不让我等入内啊!”
那人坐在自己的马车上,愤愤地道:“还不是那些朝廷的蠢材闹的。”说着手指向远方的营寨。骂了几句气话,又讲道:“两日前,朝廷的一位大官不知为何在朔州城扎起了营寨,又与辽国的守将通信,说什么有一逃犯逃入了辽国境内,希望辽国方面能将这人归还回来。辽国守将一看,对方人军容整齐,还道是有何意图,怎敢懈怠?只得紧闭城门,连累我们这一群小老百姓也不得通行。听说这几日正在磋商,也不知何时才能过关啊?”那人说完连连叹气,又对着营寨说了几句粗话。
玄空微微吃惊,心说:“这朝廷的官员也够莽撞的了,若是一不小心挑起宋辽争端,可就坏了。”薄扬问道:“我俩要不等天黑时跃上城墙?”玄空想了想道:“用不了那么麻烦。”他走到城池下面,用契丹语喊道:“我是契丹人请开开城门,让我入内!”此言一出,周围有不少人默默摇头,他们之中好多也是契丹商人,均想:“我们都是契丹人,不也在此等了两日了?”
这时那守将正在城上观察,听见城下的叫喊声,便吩咐手下人喊道:“非常之时,城门不可开,无论契丹、汉人都不可入内!”
玄空早有预料,又喊道:“我有要事回禀京城的上官,耽误了时机,尔等吃罪不起!”时年,宋辽通商,而且还互相派遣了不少探子,去对方那边打探消息。守将一听,心想:“莫非此人是我大辽的探子?嗯,先让他进来问个清楚,反正他孤身一人,也翻不起多大浪。若是说不清楚,再处置他。”随即吩咐手下让玄空入内。
城门开了一缝,跃出数位辽兵,挥手示意玄空进来。玄空拉着薄扬走入其中,那些人见他多带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也没阻拦。围观的人也向前凑,却被辽兵的长枪逼了回去。
待两人登上城楼,守将猛然瞧见玄空,便是一怔。
只见这所谓的探子高大魁伟,神气逼人,令人凛然生畏,身侧又带了一位绝世美人。守将暗暗咂舌,打量了好一阵,才问道:“你是我大辽的探子?”玄空行了一礼,说道:“卑职正是!”守将又问道:“如何表明身份?回禀哪位京城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