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永州正遇见了同样逃难的阿悄姐,她见同病相怜,便解救了我们。”
魏舒也道:“不错!不错!我记得那时阿俏神色伤感,看着我们一幅惨像,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魏舒接着道:“我们感念她的恩德,从此就追随左右,她更不嫌弃我们身份低微,传我们本领,教我们武功,更与我们结拜成兄妹。我这一身土行功夫就是蒙她所授。”
玄空道:“原是如此,可她娇滴滴一女子,又怎能传你们那么多本领?更何况兄台所擅土行挖洞功夫,非女子轻易能练。”魏舒道:“旁人不知,阿俏姐家世不一般,世代都是朝廷的史官,其家中各样典籍堆积如山,这些典籍在其父亲眼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特意嘱咐她不可丢失,因此落难之际尚带走许多。”
玄空闻听史官二字,心中一动:“我那阿念妹子也是史官之女,看来苏念、苏俏或许真是一对姐妹。”点点头道:“原是如此!”
他一抬头见屋外月明星稀,有些困倦。又想明日一场大战在即总该养精蓄锐,便道:“我看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待明日与那些人恶斗一场。”众人也都疲惫不堪,随即一同睡下。
夜入五更,破庙中一阵鼾声如雷。忽然间,远处传来几声咕呱、咕呱的声音,好似蟾蜍的叫声,又好似人的声音,十分怪异。这些年来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已让玄空历练的无比警觉,即使在深夜,只消稍有异动他也能知晓。
闻听这两声怪叫,玄空已然睁开了眼,刚要起身,身旁詹巴南喀低声说道:“让属下去瞧瞧是什么人作祟。”又听常善迷迷糊糊地道:“莫惊,这声音好像是我那九弟。”
几人坐起身来,点上了油灯。一会儿,只听外面有人不知和谁说道:“咕呱,三哥庙里怎么有人?”其语气十分慌张。另一人道:“管…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即就见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个人走进庙来。前面一人身形肥胖,一身癞疤,相貌极其丑陋。
玄空看瞧样貌,便想:“相传有一古怪的功法,其名金蟾功,修炼之人浑身长满癞疤,但敌人只要与其身体接触便会毒发身亡。这人多半就曾练过这门武功。”
后面那人小鼻子、小眼睛,也是贼眉鼠眼,行动起来更是畏畏缩缩的。他二人抬着那位已是气若游丝,只剩下半条性命。
两边一相见,那胖子道:“四哥!五哥!原来是你们,总算回来了。”常善看见抬着那人,一怔,道:“六弟他怎么啦?”最后那人道:“别…别废话了,快…快给他…运气!”原来这人天生口吃,说起话来总是磕磕巴巴。
众人让出位置,把重伤之人扶坐起来,只见这人面目惨白,已经奄奄一息。玄空仔细一瞧,这人受了极重的内、外伤,后肩甲骨被人以重手打碎,估计内脏也受到了巨创。心中叹道:“唉,伤成如此,即便勉强暂保一命,也不见得能救活。”想归想,他仍走到那人身后,掌心抵住灵台穴,将真气输入其体内。
常善二人见玄空肯施手救治,心中尤为感动,在侧连连施礼,但又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有所打扰。那磕巴之人见有高人相助,尤为惊喜,便从行囊中掏出许多药材和一件砂锅,竟就地开始熬汤。
玄空武学修为已经触及绝顶中境,内力雄浑至极,将死之人也能在他手上保住一刻,甚至写下遗言。真气所至,那伤者立时好转,一盏茶的功夫,吐出一口脓血来。
玄空撤功,说道:“此人的命暂且吊住了,但若明日午时无良药救治,仍有性命之忧。”常善连声道谢,那口吃之人道:“良药…我们是有的,就怕…怕吊不住他的老命,如此甚好!大…大恩…不言谢!敢问…,”那胖子打断道:“唉!三哥,我替你说了吧,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常善答道:“这一位就是西蕃第一教派黑教教主玄空!”常善平日最喜欢听奉承之言,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