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地位。“涣汗其大号”:是用汗水一出难回来比喻君王实行为民之政,而推行政令就像汗出无回的那样去执行。
本段意思是“(为政)像流水滋润万物那样,而号令就如汗出那样而行。也正是如流水滋润万物那样,才是君王居于其位的根本,没有咎害。”
“涣其血去逖出,无咎。”
“血”:血泪,流血。“逖(ti)”:远。“出”:出现。显露。“去”:离开,去掉。
本句是说:“(为政)如流水滋润万物那样,既能消弭流血战争的发生,又能将这种美德彰显于远方,没有什么害处。”
本篇宣扬的一种王政,即王道思想,犹如后儒倡导的仁政思想,是恩泽于民的治国思想。让君王学流水滋润万物那样去恩泽民众,既能避免流血战争,又能把这种美德布于远方。这是作者的民本思想,《周易》作者已构建起儒学的思想体系(即“王”学政治思想体系)。《周易》既是儒学之根,又是中国政治哲学之源。
我们再看看南宋朱熹对《涣》卦的注释(见《周易本义》)。
“坎下,巽上。
涣:亨,王假有庙,利涉大川,利贞。涣,呼乱反。
涣,散也。为卦下坎上巽,风行水上,离披解散之象,故为涣。其变则本自《渐》卦,九来居二而得中,六往居三得九之位,而上同于四,故其占可亨。又以祖考之精神既散,故王者当至于庙以聚之。又以巽木坎水,舟楫之象,故利涉大川。其曰「利贞」,则占者之深戒也。
初六,用拯,马壮,吉。
居卦之初,涣之始也。始涣而拯之,为力既易,又有壮马,其吉可知。初六非有济涣之才,但能顺乎九二,故其象占如此。
九二,涣奔其机,悔亡。
九而居二,宜有悔也,然当涣之时,来而不穷,能亡其悔者也,故其象占如此。盖九奔而二机也。
六三,涣其躬,无悔。
阴柔而不中正,有私于己之象也。然居得阳位,志在济时,能散其私以得无悔,故其占如此。大率此上四爻,皆因涣以济涣者也。
六四,涣其群,元吉,涣有丘,匪夷所思。
居阴得正,上承九五,当济涣之任者也。下无应与,为能散其朋党之象。占者如是,则大善而吉。又言能散其小群以成大群,使所散者聚而若丘,则非常人思虑之所及也。
九五,涣汗其大号,涣王居,无咎。
阳刚中正,以居尊位。当涣之时,能散其号令,与其居积,则可以济涣而无咎矣,故其象占如此。九五巽体,有号令之象。汗,谓如汗之出而不反也。涣王居,如陆贽所谓「散小储而成大储」之意。
上九,涣其血去,逖出,无咎。
上九以阳居涣极,能出乎涣,故其象占如此。血,谓伤害。逖,当作「惕」,与《小畜》六四同。言涣其血则去,涣其惕则出也。”
看朱熹对《涣》的注释里每句文字都不离”占”说,无疑是把《周易》内容当占卜辞了。
现代对朱熹的介绍是:中国南宋时期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
我们说宋朝时期的“易学”又一次出现了空前绝后的繁荣,两宋产生的思想家都与《易》(注:“易经”即今本《周易》加《易传》)有不解之缘。宋朝在《易》学的大道上又派生出很多路径,即六十四卦、八卦象数易学这棵大树上又发新枝,并产生了象数图式易学,以先天后天八卦图,“河图”、“洛书”诸图说解释“八卦”之理(并不是《周易》义理)。
特别是两宋的象数图式易学与两汉象数易学,可谓交相映辉。而这两宋时期产生的“易学”硕果均是扎根于《易传》里的《系辞》与《说卦》这块丰厚的“易学”土壤里。无论汉“象数易学”,宋“图式易学”,均不是无源之水,无滕之果,而是《系辞》、《说卦》这些“易学”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