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时期这一套符号还没有演变成卜筮工具,即不具有卦学的意义。把那套符号演变成”八卦”筮术上的工具(即算卦工具),应是《周易》一书被篡改成”繇称”格式以后的事情。在《周易》成书之前,那套符号只是一套符号而已,既不能称”数字卦”,也不是算卦的工具。
能把“六十四画符号”里的某些符号刻记在祭祀礼器上(如“中方鼎”)作为某种政治意愿的表现,说明商与西周人,对那套“六联体”符号(即“六十四画符号)的重视。
那么,《周易》作者为何不能将“六十四画符号”作为政治哲学一书的篇序来使用,以此引起人们对此书的重视呢?《周易》一书里的符号体系,只是作为文章排序的一套数序符号而已。这是我们依据考古发现《周易》成书之前出现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之用途,以及《周易》一书内容与所用“六联体”符号关系的分析所得出的结论。《周易》一书里虽用有“六联体”的符号体系,从这套符号的发展史来看。即从这套符号的早期传承,到《周易》一书所运用这一时间里并不能证明这套符号已是筮术(或称八卦筮术)的工具。那么,《周易》一书所用的“六联体”符号仅仅是个符号体系,如同“甲子”符号那样,其意在于做为文章的排序而已。
总之,从考古上发现的属西周时期及以前出现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即“六十四画符号)的性质用途分析来看,这些“六联体”符号所体现的是祈福许愿之用,这应是原始符号崇拜的遗风。正如“中方鼎”里记载的“中”(中为答谢王善美的使命,制作了祭祀先人父乙的尊器)制作“鼎”时把王王室的“册命文告“铸在鼎上,目的是“祭祀先人父乙的“才铸造了这一尊器。自然才把传承的那套视为神秘的符号刻上2个(两个“六联体”符号),恐怕是做为心愿而通过神秘符号传达给祖先,而不是卜筮结果。
由此证明《周易》成书之前,这套符号既不能称“卦符号”,也不能称“数字卦”,而只是一套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即“六十四画符号”)。也由此证明“六十四画符号”在《周易》成书之前还没有成为卜筮的工具,故《周易》作者用此符号作为六十四篇文章的排序没有任何的不当与神秘。
回过头来,看那些把出现在商和西周时期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说成是“数字卦“,显然是错误的。
这个极其错误的说法,则是始作俑者张政烺。
出现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早期人们无法释读。如出现在“安州六器”(宋代出土)拓片上的一对均由六个符号组合一体的“六联体”符号,释读为“族徽”的是郭沫若,当然这种解释是错误的,后被否定。
虽然现在也有学者对“数字卦”一说提出反对意见,但今天易学上的“数字卦”还是个跟风的主流说法。
把商代与西周初期出现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说成是“数字卦“,单就这个“卦”字说,就足以推翻这种说法。
商代甲骨文里没有“卦”字出现,难道说商代就有了“数字卦“吗?说“数字卦“就认为那是实“占”(算卦)结果,也就误认为《周易》里那套符号在《周易》之前就是个算卦工具了,自然也就让人误认为《周易》开始时就是用算卦符号工具,创作了一部算卦书。故把《周易》之前出现在商与西周时期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说成是“数字卦“,是个极其错误的说法。
把那些“六联体“符号看成是数字组合,以排除于《周易》一书所用的那套符号之外,而称之为是“数字卦”,本身是个错误的说法。
那些出现在商周不同器物上的“六联体”符号,实乃就是那套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里的某些符号而已,并不是六十四个不相同的“六联体“符号之外还存在着一套数字组合的“数字卦“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