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卦”)与“六十四卦”(《周礼》里称“别卦”),即运用八卦取象及六十四卦里的卦辞占筮人事吉凶。这“六十四画符号”终于被巫史挂上卜筮的东西(即算卦的东西),《左传》里记载的筮例确实使用八种物象而附会人事吉凶,但还没有形成八卦一词及八卦筮书学说。《周易》一书里虽有“六十四画符号”,但“挂”上去的是政治哲学内容。是巫史把《周易》篡改成卜筮形式的筮书,所以正如《周礼》里所云的“三易”,已把“六十四画符号”演变成“卦符号”,而“挂”上去的是卜筮内容(八卦取象与卜筮之辞),演变出了一套卦术(即“算卦”之术)。如同后封建时期里出现的“文王六十四卦金钱课”那样,是将那套符号“挂”上了批命断语,成为一套“卦术”。这足于证明“六十四画符号”是可以“挂”上不同内容的东西,为何《周易》不能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哲学内容呢?“六十四画符号”只是一套符号系统,其发展过程如同“甲子”及“自然数”那样,原初都是记事的工具而已。《周易》一书只是运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去的是六十四篇哲学文章,而《连山》、《归藏》、《文王六十四卦金钱课》却挂上去的是用于卜筮的占断辞。而同样是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去的不是占断辞的,还有旧题焦氏《易林》一书。而**同样模仿“六十四画符号”编篡出《太玄》一书。《易林》与《太玄》虽然都运用了“六十四画符号”,但这两部书都不是卜筮之书。
《周易》是最早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去的是哲学内容,不同于巫史筮卜所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去的是八卦取象及占断辞,以此做为通神的工具(即一套算卦术)。不过巫史在解卦时,却是比类、联想、附会人事吉凶。《周易》作者所运用“六十四画符号”,与巫史所用“六十四画符号”是个“同途殊归”。
再说《周易》一书产生时,所用“六十四画符号”还不是筮术的符号工具,那时的“六十四画符号”如同“六十甲子”记事工具的功能一样。在商朝“六十甲子”用于记日,而到后封建时期里,不也把“甲子”(天干、地支符号)演变成数术里不可缺失的算命工具。后来“八卦”筮术同样离不开“甲子”这套算命工具。但“甲子”符号还依然用于历法上的纪年。你能说“甲子”符号初始就是为卜筮创立的吗?同理“六十四画符号”早期也是这个道理,并不是为占筮而创立。退一步讲,即使在西周后期,巫史已开始利用“六十四画符号”用于卜筮(虽至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西周时期“六十四画符号”演变成卜筮工具),挂上去了“象占”辞。那么,《周易》作者,也不过运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去的是政治哲学内容。《周易》一书用“六十四画符号”挂上去的是哲学思想,以示人们得到的是明智慧,又有什么错呢?
总之,《周易》一书里所用的是“六十四画符号”,是一种记事符号而已。《周易》用“六十四画符号”只是做为文章的序目而已。即使抛开那套符号,并不影响《周易》六十四篇文章的独立性。《周易》每篇既是独立的一篇政论文章,而六十四篇文章组合起来,又是一以贯之的一部政治哲学。对《周易》一书来说,有没有“六十四画符号”,既不影响《周易》每篇文章思想,也不影响《周易》一书的整体思想。这充分说明“六十四画符号”在《周易》里,只是起到一个序目的作用。也就说明了原创《周易》一书里所用的那套“符号”,还不是“卦”学(即不是卜筮上的使用工具)上的含义,而不能把原创的《周易》里的那套符号称“卦符号”,也不能把原创《周易》看做卜筮之书。而巫史从“六十四画符号”派生出“八卦”筮术(即“算卦术”),是《周易》一书之后的事情。“卦”、“八卦”与“卦术”之说,是远远晚于《周易》一书之后。从“六十四画符号”派生出的“八卦”筮术符号与原创《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