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历来虚无缥缈,世间凡夫俗子听闻居多,真正见到那些仙风道骨的仙人的少之又少。可徐家老祖展现的特征,分明是修道有成,已出现了传说中返老还童的迹象。
徐知恩又是撩袍就拜。
“恭喜老祖,贺喜老祖!”
徐家老祖这才睥睨双眼看过来:“何喜之有啊?”
徐知恩眉梢带笑:“老祖修道大成,俨然有了传说中的神仙风姿!”
徐家老祖一抚长须,哈哈大笑。
笑声中气十足,震的石洞内的碎石簌簌掉落。
这个彩虹屁显然让徐家老祖十分受用。
“知恩呐!都说你为人圆滑有度,没想到你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
徐知恩躬身笑道:“孙儿哪敢!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徐知恩心里清楚,徐家背后这尊大神他今日舔对了。
徐家老祖敛起笑声:“你刚才说有关乎徐家命运的事要与我说。你且说来听听。”
徐知恩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哀声开始诉苦。
“老祖不知。孙儿自知没有老祖您那样的能力与才华,所以自从老祖将家业交到孙儿手中,孙儿殚精竭虑,夙夜难寐,处处如履薄冰,唯恐有负老祖重托,让徐家偌大家业在孙儿手上毁于一旦。”
“可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确实十分棘手,以孙儿的能力实在无力应对,所以才来打搅老祖清修。”
徐家老祖端坐莲台,如沐天光的神人。听到这话似乎颇为不悦,低垂眼帘,语气似在质问。
“以徐家今时今日在青州的地位,还有什么是人敢造次不成?”
徐知恩看着老祖盯过来的目光,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老祖,孙儿不敢说谎。只因朝廷最近派来了一个钦差在咱们青州推行陛下颁布的新政。新政推行的内容,大多是针对咱们这些豪门士族。原本这等事孙儿心中自有对策,远犯不着来打扰您老人家。可偏偏这事出了一些差错,让孙儿措手不及,一时间又没有解决办法,只好来向老祖求助!”
徐家老祖疑问道:“从来那些做官的大都为了求权求财。既然做了官权势已经有了,剩下的无非就是钱财。这些东西,徐家有的是。不过是给的多少问题。”
徐知恩哭丧着脸道:“若是真如老祖所言那就好办。问题就是这位钦差来势汹汹,似乎油盐不进。您也知道,青州每年的税赋咱们徐家都贡献了多半,每年按宫里那位的指示,都交给了宫里的那位。青州府衙的税银实际上就是个掩人耳目的空壳子。眼下那位钦差要查青州府衙的库银,孙儿就与刺史大人商议,让银库失火,这样一来,所有账目便无从查证。”
徐家老祖蹙眉问道:“这事被发现了?”
徐知恩言语不定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孙儿派去做这事的人却被人半路给截杀。前去营救的欢喜童子也被打成重伤。老祖知道府里豢养的那些人,有不少在江湖都享有凶名,修为和身手都是不差的。所以孙儿这才前来寻您老人家给拿个主意!”
徐家老祖似乎想起什么,自顾言语道:“怪不得前天夜里我隐约感觉青州城内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波动,连我这后山的灵气也被借走三分,何人竟有拘天地气息的能耐?可自从那位大宗师离开青州之后,青州这些年都未来过有如此修为之人。难道是宫里派来的人?”
徐知恩连忙接口道:“据回来的欢喜童子所言,截杀和打伤他的人正是那位平时不怎么起眼的司马大人白侠骨。”
徐家老祖倒吸一口凉气,眼神紧紧一缩。
“白侠骨?”
“是的老祖,正是他。”
徐家老祖讪笑一声连连摇头。
“我怎么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