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世人究其一生追寻而不得的至高地位与权柄。”
“你是神明吗?”
“不是。”
容颜绝美的仙人看向形容糟糕至极的孩子,他的眼中带上了几分不太分明的怜惜与悲悯。
稚子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思索了好一会方才道:“也是,神明可不会露出你这样的眼神。”
“你见过神明?”杳杳仙低下了头,语带好奇道。
“没有。”
稚子未作思索,答得很快,一脸欲盖弥彰的样子令杳杳仙笑出了声。
偶然的兴之所至,使得他回到了昔日故土所在之地,他是真没想到还能在十万雪山深处见到活着的人。
貌似还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孩子。
“我生得很像神明么?”他满脸兴致,顿了顿又道,“或者说,与你想象中的神明很是相似?”
稚子再三端详打量了他一番,肯定地点了点头:“像。”
像啊,怎么会不像,都是一样的不要脸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杳杳仙笑得直不起腰。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哪儿像?”
“你们都是骗子。”
“何来此解?”
“随随便便就许人约定,却从来不说要为此付出什么。”稚子白了他一眼,不客气道,“到了最后,收回去的东西,总会比给出去的东西要多。”
他说得很认真:“你看我是小孩子,但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我不傻。”
“原来如此。”
杳杳仙双手负于身后,微笑道:“可是你没得拒绝,也没有选择。”
“你必须得和我走。”
他立于空中,洁白的羽衣在风雪中纷飞。
白发仙人俯视着地上面无表情的孩子,笑得更加开心:“这样子,是不是更加像你记忆里的神明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走?”稚子不解。
“我救了你。”杳杳仙的纤纤玉手指向了地上的白骨,下边腐烂的黑泥正咕噜噜地冒着泡。
“救命之恩,当报。”
“言之有理。”稚子还在犹豫。
杳杳仙耐心道:“和我走罢,我又不会害你,你看,我们的头发、我们的眼睛都是一样的颜色,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同类。”
我们都是同类,稚子一愣,心中似有所明悟,神色微动。
“我的同类,你叫什么名字?”
“云杳,我是云杳,天北云杳。”
唤做云杳的白发仙人再次弯下了腰,向地上的稚子伸出了手。
“我们脚下的这片雪原,是我的故乡天山,这个世界最接近天幕的地方之一。”
稚子迟疑着伸出了手,回握住了他好看得恰到好处的手掌,是比想象中要温热上几分的温度。
“银雪,我叫丘银雪。”
“好的,银雪,你从哪儿来?”
丘银雪:“……”
“你今年多大了?”
“……”
“你家中可还有父母亲人?”
“你来这儿有多少时日了?”
……
……
丘银雪难以置信地看着把自己抱在怀中的人,开口道:“你的话可真多。”
明明先前看着还是一副清冷出尘的样子。
似是听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云杳自得道:“谁让我生了一副好皮相,不拿来骗人那干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小银雪。”
瞧着怀中人的一张冷脸,云杳悻悻地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当然,是暂时的。
“好吧,不说就不说。”
“你怎么来的?”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还留在这里了。”丘银雪露出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二人行至天山边缘,云杳往前迈了一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