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屋里灯光大亮,窗棂子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人站着,另一个人坐着,一柄剑架在脖子上,看身形就知道拿剑的是李元婴,坐着的是卢承庆。
“要出大事儿了,王妃,我们下去吧!”吴黑闼跟尼露拜尔说道。
“放心吧!王爷自有分寸!”尼露拜尔心里也没底,只是李元婴跟他们说在外面等,她相信他有自己的考虑。
吴黑闼无语,心中暗暗发急,我不是三岁孩子,难道看不出你也没底,不过尼露拜尔不下去,他也不好下去揭穿李元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元婴打开窗户冲他们挥挥手。吴黑闼毫不犹豫地到地上,几大步来到屋里:“卢公,莫怪,这实在是……”他想卢承庆涵养功夫再好,被人从被窝子里拎出来总是要有气的,他还想解释几句,化解尴尬。不曾想进门看见他正在翻越书信。听见有人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是吴黑闼,喊了一声吴公便又低头看信,看完书信看密旨。看完密旨又伸手向吴黑闼。吴黑闼犹豫了一下,把给自己的密旨也拿给他。他看完,又拿起那卷纱看了一眼,没做任何研究随手放在桌上,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元婴:“滕王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卢长史不提几个条件?时间短,任务急,我在洪州又无根基。来找你肯定是来寻求援手的。”李元婴笑嘻嘻地说。
“滕王殿下从不亏待有功之人。事情做成朝廷对我们如何赏赐,滕王殿下心中有一杆称。”卢承庆不慌不忙地说。
“你就不怕我不愿意得罪长孙老狐狸和褚依人,抹除你的功劳?”李元婴玩味地说。
“长孙老狐狸滕王殿下或许会顾及,褚依人绝不是能入滕王殿下的眼,他不过是天策上将的伶人,一时得志而已,就是滕王殿下并不为难他,他也长久不了。”卢承庆依旧是波澜不惊。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吴公,这块骨头多硬我们都能啃下来。”李元婴是开怀大笑。
吴黑闼一直好奇屋里发生了什么,两者的身份他又不好直接问,只好忍着。李元婴大笑,他也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