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咋样啊?娇娇的电话没人接,壶壶的也打不通。”话筒对面是外婆焦急的询问,李壶壶接过电话“妈……”
“别哭,妈在呢!别哭啊”外婆的语气里满是心疼
“妈,我悔呀,要是娇娇没有了,我活不了了。”李壶壶已经泣不成声,声音里夹带的浓烈后悔。
爱岐接过电话,简单的和岳母讲清楚后,听着老人心疼的叮嘱照顾好自己和壶壶。
一丝亮光缓缓穿透云层,几乎一夜没睡的人,见到这一丝光的那一刻不在场的人很难体会。
“太阳真美!”
人群里不知道谁在感慨,随后响起了不少夹杂着喜悦和难过的哭泣!人总是需要发泄的。
余深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是妈妈的来电!
“喂”
眼泪顺着脸颊流滑落,所有的担心都在听见熟悉的声音时放下。
“妈妈,你和姐姐在一起吗?”余深尽量平稳自己的声音
“嗯,妈妈和姐姐都好,都没受伤,你呢?”
余深再也忍不住把头埋进双膝间痛哭
“你好着吗?怎么了?余深”
爱娇拍了拍抽噎的余深,接过电话“阿姨,我们也都没事!嗯,现在在庐山!很高,也平坦。”
因为现在没地方充电,没说几句就挂断了,朦胧的清晨,到处都是低语。
时间在全国的同心帮助下,过得很快,余深在后台看着坐满的观众有些恍惚,一切真的都过去了吗?
这刚好是余深震后的第一百场演出,当时杨教练叫余深参加这个活动的时候,没有犹豫一口答应,浑身没有一处肌肉不酸痛,没有一天身体不疲累,但从来没有后悔过。
“谢谢大家”
这句谢谢饱含了多少感恩,只有经历过无助的人最能体会。
第二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加上寒冷的季节,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别在这儿站了,回去休息,晚上还有演出,你这三个月太辛苦了”杨教练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教练我不累,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的一点儿事,你就让我做吧。”余深笑着说
“那你觉得累了就回去休息,这儿有我们呢。”
余深又是微笑着点点头,还是站在捐款箱前,有人捐款不管多少,余深几人都会认真的道谢。
教室里,爱娇仔细的观看显微镜下的流感病毒。
“同学们,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病毒就是那种敌人。”将教授严肃的讲课,和刚开学时的亲和是两个人。
将教授在讲所有知识的时候,都像是在讲自己的亲身经历,而不是枯燥的课本知识,这些都是真切发生在我们的周边,要严肃对待。
“病毒是复杂的狡猾的,同学们在面对这样的敌人的时候,不能犯一丁点儿马虎。”
“爱娇,你干嘛?还不走!”甘雨推了推眼神呆滞的爱娇
“走哪去?不是还在上课吗……”环视四周,除了秦鸢四人教室里已经空空如也了,哪还有同学和将教授的影子。
“我说你,连将老的课都敢发呆,不会是上次被震啥了吧!”甘雨看了眼还在疑惑老师去哪儿了的爱娇
“甘雨”
秦鸢和莫阿落同时出声喊了句,甘雨连忙打了几下自己的嘴。
“对不起啊,娇娇,我是开玩笑的,不是,我没有恶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爱娇摇摇手打断了甘雨的慌乱“我知道,我没有那么敏感啦”
几人见爱娇真的没有勉强的样子,松了口气。
“我家里的人都很好,只是房子塌了而已,地震的时候我爸我妈还在蒙古骑马奔腾呢”爱娇笑着说
“娇娇,你打妈妈,就算死妈妈也想和你死一起啊。”爱娇回忆起那天在救灾帐篷里妈妈爬满眼泪的脸
“妈妈,你知道吗?我很庆幸你和爸爸都不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