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凌州也没人会不认同。说他沉迷美色奢淫无度吧,他确实能在轻衣楼呆上个几天几夜,可他除了听曲看舞,调戏几位姑娘,吟上几首不堪入目的淫诗外,似乎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
“平日里他既没有强抢民女,也不曾行凶作恶欺凌老小!”
陈到不急不缓地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名声,更加不在乎自己身后靖远侯府的声名!”
“我看他是无药可救!天生的烂泥巴!”徐戎冷笑道,姜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真是家门不幸!没准姜家赫赫家业就会毁在这小子的手下。
徐戎似是忘了自己的立场,不知怎的开始替姜家担心起来。
“我在瞎担心些什么,这小子不争气,对我们来说不应该是好事吗!”徐戎摇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你接着说。”
“可就是这么一个荒唐至极的纨绔子弟,却很少遭到家里的惩处!”陈到双眼明亮起来,这才是重点。
“姜家就这这么一根独苗,自然是万分溺爱!”徐戎不以为然。
陈到轻叹一声,这些年他身处凌州,有些事虽不能看透,却也总能清楚一二。曾经的凌州豪门众多,如姜离这般的纨绔子弟更是不在少数。那些骄横跋扈的公子哥,仗着家族的势力没少为非作歹,不知闯了多少祸事。
好在凌州大族家规颇严,也算是明事理。看到自己的子孙到处闯祸,也是羞愤不已,鞭子棒槌可没少往这些臭小子身上落,打得皮开肉绽的也不在少数。打得是毫不手软。
可这些人中只有姜离是个例外,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闯了祸事顶多就是叮嘱几句,连句责问都未曾有过,更别说棍棒相加了。
也正因如此,临陵这一茬的权贵子弟多以姜离马首是瞻。
但这些只是一方面。姜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侯府又是怎样的存在,相信整个凌州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
曾经统领帝国三十万大军的铁血王侯,历经三朝的帝国柱石,姜家的声望也曾如日中天,风头无两。
这样的家族,身为一族之主的姜玄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如此胡作非为,荒唐无度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这个妖就在安扎在北境的军营之中。
姜离在临陵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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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非为,但在军营未必也会如此。姜玄治军素来严明,赏罚分明,具有绝对的威严。即便他再怎么宠爱自己的儿子,也不会任由他在军中肆意妄为。
陈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直言道:“据属下所知,姜离此人自幼便呆在军中磨砺,颇有几分姜玄当年的气势。属下更是听闻,他曾经摘夺过军中演武比试的榜首,在军中小有声望且担任要职。”
“就他那副德行?”徐戎不屑地回想着姜离那副地痞无赖的表现,无论如何也难以将她和杀伐果决的姜玄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有联系,那也是虎父犬子。
不是犬,是狗!
徐戎也知道陈到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他这么说或许有着一点道理,也不可不听。但他属实是对姜离没有半分的好感。
“倘若那小子真如你所说是个…”徐戎想找个词形容一下姜离,也发现任何一个好词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种浪费,一种对词语的侮辱。
“不凡的人!”徐戎好不容易憋出这样一个词,转而说道:“又怎么会身在临陵,像只丧家犬一样看守城门呢。”
徐戎眼中讥笑毫不遮掩。
陈到一时语塞,这也是让他不解之处,略带迟疑道:“听闻他是违反军纪,在军中带头喝酒豪赌,才会被贬回临陵的!”
“哼,这才是他的本性!到哪也改变不了那副纨绔子弟的品性。”
“可大人……”
陈到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徐戎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