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你给本王滚开!”他咬着牙说道,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东凌王,微臣作为臣子,有责任要保护敬睿郡王的安危。”宋然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司月霖眼里的怒意更甚。
“为保护敬睿郡王,微臣死而后已。您若是想杀敬睿郡王,那便从微臣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宋然抬眸,眼神平静地看着司月霖。
“这,这宋御医当真是敬睿郡王培养的细作啊,要不然怎么会对他如此忠心耿耿,生死不顾呢。”小川子委屈地跺了跺脚。
他原本也是真心把宋然当做朋友的,但是现在宋然竟当着皇上的面,如此保护敬睿郡王,他看着都觉得寒心。
“为了保护他,生死不顾吗?”听到小川子的话,司邪身体一僵。
他缓缓抬头,沾染血色的眼眸就这样看着殿堂下,宋然那张坚毅的小脸。
许久,他竟开始笑了起来,嘴角的血红更像是一朵绽开的妖冶的花。
“皇,皇上,您怎么了?”见到他们皇上刚才还那般悲愤,但现在竟笑了起来了,小川子心里那个着急啊。
他就怕他们皇上是受刺激,疯了。
“宋然,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是吗?”司月霖眼神怨恨地盯着宋然。
他握着剑的手里全是汗……
不过是一个奴才,只要他一剑下去,王兄所受的屈辱会被洗清的。
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杀一个奴才而已,没有什么不忍心的。
不远处,宁奎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一根新筷子,硬生生被他给折成两半。
筷子尖锐的一边对准司月霖,若是他敢伤宋然,那么……他也未必能安然走出这个大殿!
就在司月霖咬紧牙关,抬起剑要伤宋然的时候,殿上传来司邪冰冷的警告声:“东凌王,把剑收起来。”
“可是王兄,他,他……”
“朕让你把剑收起来!”司邪的语气又冷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更重。
司月霖咬了咬牙,最后只能是顺从地把剑给收回来,然后退到一边去。
只是他看着宋然的眼神,还是怨恨无比。
看到司月霖把剑收回去了,宋然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心中也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她都这样对待暴君了,为何暴君还要保护她?
“好了,无论是什么闹剧都该结束了,再扰了太皇太后过生辰宴的心情就不好了。皇上还是尽快拟旨公告天下玉玺的事情,然后把徽灏军的兵符给敬睿郡王吧。”
司敬仪摁着眉心,故作疲惫地开口。
“就是,事已至此,皇上还是尽快把兵权给敬睿郡王吧。当然,给百姓一个交代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皇上,您就快点下旨吧……”
“……”
一些臣子开始下跪,高喊道。
大有一种非要司邪现在就把徽灏军的兵符交给司敬睿的感觉。
“让朕拟旨可以……
司邪清冷的眼神扫过下方,缓缓开口,声音微扬。
听到这里,司敬睿和支持他的那些臣子,一个个就差要把“得逞”二字给写在额头上了。
“朕可以拟旨,但这玉玺,朕要敬睿君王亲手送到朕的手里。”司邪语气冰冷道。
不过就是送玉玺而已……
他司邪以为到现在,还有办法挽救吗?
司敬睿在心里讽刺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他很淡定地应下:“臣弟遵命。”
他很快就宋然放在地上的玉玺给拿起来,然后一步步朝着殿上走去。
但他才走了两个台阶的时候,后面传来宋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敬睿郡王,皇上让您拿的是玉玺,而不是赝品。”
什么?
宋然这话音落下,大殿里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