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不太了解他呵。你可曾听说过有谁可以破坏萨满的驱魔仪式?有什么人能够从萨满的驱魔仪式上跑走?没有!对吧?可是雪鹰做到了!我活了那么多年,我都从未听说过这么神奇的神奇,你更加不可能听说过了。所以我说雪鹰是个异于常人的人,他具有非同寻常的力量。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听我的话,若是你想救你的女儿金珠的话,就去把雪鹰找回来吧!”
白玛虽然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她仍然怀有疑虑。她毫不掩饰地问道:“且不说我要是找到了雪鹰,小凉王会怎样对他。我不明白的是,你跑来我这里,劝我去找雪鹰,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你们这些贵族,从来不会关心我们这些穷苦人。当初小凉王来带走雪鹰,也是说了一大堆动听的话。雪鹰就是被小凉王骗走的!所以,你们这些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听了这话,乔吉西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不满地看着白玛,说:“你这个妇人真是糊涂!连好歹都分不清了!我一个老人家,一大早跑那么远来你这里,你不听我的劝也罢了,怎么还怨起我来?”
白玛冷冷地回道:“我糊涂?你当然清醒!没有你们,我们家从前好好的。自从小凉王上门,我们家才变成这个样子!好好的两个孩子,没有了!不见了!”说着,白玛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乔吉西娃叹了口气。说:“好吧。你不听我劝,我也不强迫你。金珠是你女儿,你不救她,也没人会救她了。”说着,她欲转身离开。
“等等。”白玛叫住了她。说:“若是我把雪鹰找回来了,你可以保证,小凉王不会杀了他去为大凉王去病吗?”
乔吉西娃看着白玛,眼里闪出一种奇特的光。她说道:“你若是找到了雪鹰,把他带来我这里。相信我,我会帮你,让金珠回到你身边的。”
“那你能保证雪鹰不会死吗?”白玛追问道。
乔吉西娃有些烦躁起来。说:“白玛,你听着!我只说最后一遍了:雪鹰的力量非同常人,他不会死的!”说完,她迈着蹒跚缓慢的步子,走出了草屋。
乔吉西娃走后,白玛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无论如何,去找找雪鹰再说。按照自己先前的思路,雪鹰可能会躲在老筏子那里。
白玛想起来,从前雪鹰说过,老筏子是住在河边的一处极高的山崖上。他独自一人,从不和族里任何人来往。雪鹰是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况下,遇见老筏子的。据雪鹰说,老筏子已经很老了,可能比凉族所有的人都老。不知为何,白玛有一种感觉,老筏子也许就住在那个神秘恐怖的云顶岩上。
云顶岩,是一个常年乌云缭绕的地方。凉族人都知道,那里不仅山深林密,且雾气沉重,人一旦进去,就会迷失方向,再也走不出来了。所以,所有的凉族人,视云顶岩为禁地,从来都不敢踏进云顶岩半步。
白玛记得雪鹰曾经说过,老筏子住的地方十分迷幻,所以无人敢于踏足。她当时还以为是雪鹰年少,说话夸张。但现在想来,老筏子若真的住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那就只有云顶岩了呵。
初秋的阳光带着暖意,静默地洒在白玛的头上,身上。将白玛孤独的身影,投射在草屋前的地上。白玛不舍地看着这个曾经给了她和她的孩子安宁幸福的家,心里面有一种从此告别的预感。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找到雪鹰。云顶岩是个充满了危险和恐怖的地方。说不定,自己不但找不到雪鹰,反而会死在那个瘴气弥漫的地方。
恍惚间,白玛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和姐姐姬玛逃离茂族的那个清晨。那时候,她是为了自己的命运而逃亡深山。如今,她是为了她的孩子们的生死存亡而冒险进入深山。只是,从前有姐姐的陪伴,而今天,只有她自己!一想起姐姐姬玛,白玛又忍不住伤心落泪,她哭泣着自语道:“姬玛,阿姐,你的魂灵能听到我吗?你可以告诉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