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起的太早,睡眠太少,千叶哈气连连,伸了伸懒腰,回房继续补觉,待日上三竿才起床。
看到桌上的饭食,笑眯眯照单全收。他知道她的习性正如她知道他的习性。
吃饱喝足,闲来无事,扛着桶将院子逐个打扫了遍。
“虎丘近来异常,多有变数……”看到这,深邃的眸子暗了暗,他似有倦怠,身子向后一靠,闭上眼睛。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丁丁丁咚咚咚”,“哗啦啦”……嘈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扰乱了寂静的庭院。
闭目休憩的眼睛刷的睁开,清醒如初,窗前一抹身影一闪而过,手指凝出冰针。
忽的两鬓插着桃花的笑脸出现,即将飞出的冰针一滞,千叶身穿浅色衣袍,衣袖挽到胳膊,手里拿着抹布,笑嘻嘻擦着窗户,身子不安分的晃动,两鬓的桃花也晃了晃,在蔚蓝的寒冰眸里晃出一片花海。指尖的冰针化去,拢起衣袖,坐直身子,继续批阅公文。
忙碌擦拭窗户的某人探出脑袋,悄咪咪偷看白衣少年的侧脸,眸中闪过狡黠。她收起抹布,拎起桶,哼着小曲,欢快的在走廊游走。
欢快声给寂静的庭院平添一抹生气,帝华从文案中抬起头,走到窗户低头一看,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千叶在干什么。
游廊处,一抹素色身影在轻盈的移动着,手中擦拭的动作不停,口中哼着欢快的曲调,悦耳动听。他似乎想到什么,目光一闪,抬手放下窗户。
哼唱的曲调一顿,她勾起嘴角,不慌不忙拾起水桶,噔噔噔,踩着梯子爬上屋檐。在瓦片上踩来踩去,掀开瓦片仔细端详,余光往屋里扫来扫去,故意提高分贝,说给屋下的某人听,“哎呦呦,这房子看起来精美,不知道质量如何……”
闻言,千叶明显的感觉到白衣少年握笔的手一紧,随后在半空画了个弧,一道青光乍现,遍布房间各个角落。她挑了挑眉,惊喜的发现,瓦砾掉落的地方都被反弹,湮没成灰。
这是结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这一招是在告诉她是如何的愚蠢,撇了撇嘴,放下瓦片,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地翻身,两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
上面没了动静,帝华抬头看了一眼,便知道她知趣的收起了自作聪明,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讥诮。俏丽的身影在脑海一闪而过,他放下公文,墨砚,提笔,作画。
晒了半天,假寐的眼睛刷的睁开,千叶轻手轻脚掀开身下的红色瓦片,探头看房间状况。
帝华站在书桌前,一袭白衣被日光晕染,泛着淡淡的光晕,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紧抿薄唇,线条优美,俊美非凡。好似镜花水月的倒影触碰就消失不见。他正凝眉入神的画着少女的丹青。
少女身穿浅色的云丝长裙,用水晶丝线勾勒出些许精巧的樱花图案,云丝线巧点出花蕊和花瓣,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灵动脱尘,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紫色的腰带勒出腰身,显出窈窕身材,清雅而不失高贵。
她伫立在游廊上,微微侧着身子,墨发及腰,修长的手指拨弄额前几缕碎发,玫瑰色的薄唇微微上扬,配得上这装扮的,该是如何清澈灵动的眼睛?然视线落在眼眸,千叶呼吸一滞。
无脸丹青!竟然是无脸丹青!帝华将少女的轮廓勾勒出来便停止了作画,似是察觉到屋上的异样,眸中寒光一闪,杀气陡然出现,他挥笔一刺,刺向上方,千叶眼疾手快放下瓦片,身子一侧,与此同时,咻的一声,锋利的笔刺穿瓦片,擦过脸颊,断了耳畔的一缕秀发。
“最后一次。”
警告,这是警告!帝华不在保持沉默,选择了爆发!薄唇扬起,露出淡然的笑意。
最后一次的试探,让她彻底明白敌我悬殊的力量!她不能在浪费时间了,她要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