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起初是不相信簿希爵找到了另一株火舞草的,因为这东西太难得了。
要是能找到,秦舒早就找到了。
而且同一时间出现两株的可能性,太低太低了。
可随着传言愈演愈烈,他就无法淡定,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尤其是在看到一则视频之后。
视频里,秦舒在帮簿希爵扎针,在下针之前,银针都会在一碗火红的药水里蘸一下。
要是他没猜错,那血红的药水就是由火舞草熬出来的。
等秦舒收针,她又帮簿希爵的腿按摩了好一会。
结束后,她说道:“希爵,你试试站起来,不要用胳膊的力量,用腿。”
然后,簿希爵的双手悬空,想要用双腿的力量站起来。
在他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的时候,身体竟然真的起来了一点,随之很快的跌坐在轮椅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许慧芳在一旁喜极而泣,抱着秦舒更咽道:“舒舒,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妈,先别急着谢,等希爵站起来之后,再谢也不迟。”
“希爵大概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这个要看他的恢复情况,快的话一个月,慢的三个月。”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苏煜明知道这可能是簿希爵在演戏,可他微微站起来的那一幕,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让他不敢放过这个可能。
他再次给苏鸢打电话。
苏鸢如往常一般很快接听了,可这一次是她先开的口。
“视频我已经看了,在对簿希爵动手之前,我要先见见我妈,当面见!”
苏煜爽快的给出答案,“可以,一会来地下城找我吧。”
想要马儿跑,总要给马儿吃草不是?
没多久,乔装打扮的苏鸢就到了地下城,直奔苏煜的办公室。
门被突然推开,“我妈呢?我要见她。”
苏煜不悦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苏鸢,凉薄的唇角勾起不悦的弧度。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的办公室,可没人敢不打招呼就闯进来!”
声音不大,却让苏鸢白了脸色。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微到了尘埃里,“三哥,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求你不要伤害我妈妈。”
每一次,只要她做错事,惩罚就会落在她妈妈身上。
妈妈因她受尽了折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她不能不管妈妈,只能一遍遍的当苏家手里的尖刀,对准自己真正在乎的人。
她不想伤害谁,可她没得选,只因为她姓苏,流着苏家人的血,就注定了从出生就是恶魔。
苏煜早就对羞辱苏鸢没了兴趣,眸底的嫌恶一闪而过。
“伤不伤害,就看你怎么做了,这一次让你见她,是想告诉你,杀不了簿希爵,你和那贱人就别活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鸢的手捏得紧紧的,指甲嵌入掌心,钻心的疼,让她心底的恨意急速攀升。
贱人贱人!明明是老爷子强迫了她妈妈,毁了她的一生!
如果有得选,她宁可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至少活得像个人。
见苏鸢不吭声,苏煜迫人的气势直逼向她,“怎么,不满?”
“没有,就是我并没有把握杀簿希爵,毕竟我不是三年前,是簿希爵左膀右臂的苏鸢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看结果,你清楚失败的代价就好。”
“三哥,你放心吧,为了我妈妈,我能豁出命去。”
这一点,苏煜一点都不怀疑,不然他也不能将这个私生女死死的捏在手里,让她半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生。
“走吧,带你去见见那个贱人,或许这一次就是生离死别了,我会多给你一点时间,十分钟够吗?”
“够了,谢谢三哥。”
苏鸢站起身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