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就好走了。
司南斐伸出的手微微蜷曲着,眼帘微颤,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顺势把手收了回来,对岑渝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悟性极高,想来修魔也难不倒你。不过你毕竟是堕魔,自然会有灵力不受控制的时候,需不需要老夫为你护法?”
岑渝看着他抽回去的那只手,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刚刚拒绝人家的好意就要找人帮忙,实在不是妥帖人该办的事儿。
司南斐看到面前这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竭力压下嘴角的笑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这秘境之中可就你我两人,若是你说不需要,难不成你要找个妖兽来替你护法?”
岑渝只好点了点头,哼哼嗤嗤的道了声谢。
司南斐自认为活了这三百多年,想对个小辈下套那是轻而易举的,岑渝的反应自然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决定虽说是下的轻易,但需要准备的工作可不少。
岑渝空手而来,自然也可以称得上是孤家寡人,身边不仅连治疗的器皿都没有,就连随身的佩剑也在那秘境之外。
一切都得指望司南斐的私藏。
堕魔顾名思义,是从修仙者错道而修魔。灵力越高,所承受的苦难也便就越大,这也就是为何,在修仙界中堕魔的人多是气血翻涌而亡。
岑渝虽说灵力已经止不住的在下降,但心理和见识依旧停留在元婴巅峰,就连体内的成型元婴也依旧存在着。
就此事而言,岑渝必然要承受比旁人更多的苦难。
“准备好了吗?”
那声线沉稳至极,半点也不像平时说话时那无所谓的模样。
岑渝察觉到了这一点,微微垂眸:“准备好了。”
秦冰裴这几日一直在霜降殿中,抱着两柄剑不吃不喝,时不时的擦拭一番,还会嘟嘟囔囔的开口说上几句,又不许旁人打扰,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猛然之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楚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师兄,你总不能每天都待在这房间里不出来。多少是该吃点东西,要不这身体扛不住,若是师尊回来了,知道你这样又该心疼了。”
徐凌嘉站在楚河的身边,贴着身子在门上,悄悄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楚河也颇有些无奈,秦冰裴一直这样,不理政务也不思饮食,这身体早晚会撑不住的。
秦冰裴对外界的声音恍若未闻,依旧眼神平淡的注视着面前的两把剑。伸出手来,在那剑柄上的蓝萤石上轻轻摸过。
这东西出触手生温,摸起来倒是舒服的很。男人缓缓的闭上眼睛,想要在这死物之上,忆起师尊是如何将这两柄剑给铸造出来的。
那人鬼使神差的在手中凝聚起灵力,注入到了那霜降剑中,剑身微颤,男人也猛地睁大了眼睛。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这霜降剑还有反应,那师尊现如今还活着!
秦冰裴喉咙处猛然涌上来了一股子酸意,这股酸意来得凶猛,顶的鼻尖也酸了。
男人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猛子扑到了那剑身之上,豆大的泪水打在上面,嘴里止不住地喃喃说道:
“师尊……”
岑渝席地而坐,在心脉处点了几下,这是虽然有提前的准备,但依旧有心血翻涌的可能,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
岑渝按照司南斐所教导的那样,用体内仅剩的灵力,将丹田内的魔气引了出来。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丝丝细汗,但这股子操作一旦开始,断没有半途而废的说法。
廖柯燃曾经尝试过将岑渝体内的魔气通过各种方式引出来,但最终都是无果。而岑渝与廖柯燃相比,对这种事情更是不熟,要想做到抽丝剥茧只能一点点的去试探。
司南斐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