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就原地消失了。
魔族与人间很多话本里构想的模样其实是差不多的,永夜的天空低垂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红月,无数华美的房屋拱卫着正中的王城——魔族生来喜好奢华,而最好的宫殿自然是属于魔尊。
多少年前那位魔尊输了赌局,害的族人被迫封印于南山,虽说仍旧是过着往日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被限制了自由,近些年才能够靠着屏障角落上的破洞偶尔出行已经不能满足魔族了。
如今这位魔尊出现的太及时了,他的存在与魔族而言仿佛久旱逢甘霖,一个好战的、对人神毫无半点情感的君王正是这个在南山里窥伺了人间丰饶安乐千万年的种族在需要不过的了。
不知何时,桑和的身形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处宫殿里。
这宫殿华美非常,周遭的装饰用料皆数上品,只是四周都没点灯,只有泛着不详意味的红光透过窗户轻柔的拥抱着主座上的女人,她单手支着脑袋一身衣着发饰皆是华丽,只是那月色入门,又将她曼妙的身子无端的映出些许寂寥来。
“来啦?”
桑慕瑶察觉到他的气息,她睁开眼看向桑和站着的地方。
桑和也没动弹,只是以同样冰冷的深色回敬。
他本来也没打算隐藏踪迹。
更何况藏不住。
“你认为就靠着你如今的这种状态,就能从我手里抢走药王锁吗?吾儿。”桑慕瑶换了一身猩红色的衣裙,眼眸中流淌着比红月更浓郁几分的颜色。
血红色的眸,这是魔族的身份象征。
当初月狐族内大乱,之后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的人跟随桑慕瑶投入魔族,以月狐一族的名义投诚,成为了魔族的附庸,另一半的月狐则是不知所踪,桑慕瑶产子之后选择了自愿堕魔,是魔尊亲自给了她新生,故而她的双眸也变成了深沉的红色
千百年来,这位拥有着绝世容颜的月狐圣女与这一任的魔尊之间的故事都叫人津津乐道,大部分人都将她视作魔尊的女人,只是双方都未曾公开承认过而已。
“母亲真的很讨厌冥顽不灵的孩子。”桑慕瑶凝视着对方的金色眼眸,神色说不上来是厌恶还是怀念,她左手高高举起,一个形状酷似人间长命锁的金锁垂了下来,她看向数阶阶梯下面的桑和,露出了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好孩子,你想要药王锁,那就堕魔……然后,你自己来拿”
桑和的瞳孔微微扩张了一些,足尖一点身形瞬间化为残影直冲桑慕瑶而去!
轰然一声,他重重的砸在地上,口鼻喷血!
“你太让母亲失望了。”
桑慕瑶把玩着手里的药王锁,她说话音调好听,这样的抱怨仿佛只是在埋怨自己的宝贝儿没有穿够衣物一样温柔——如果没有看见她刚刚对桑和下了多重的手。
“你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那个人类女人身上,若不是她死了,你消耗了那么多力量,这会至少也应该跟母亲打一个势均力敌的”她抱着手臂,唔了一声说:“你本来还有一次机会,可是你不用,唉,小河鱼,你怎么就这般的执拗呢?你难道以为你的那些小把戏就可以瞒过母亲吗?孩子,你根本就没有堕魔。”
桑慕瑶眉眼微微垂下,带着些家长对于不听话的孩子的无奈:“母亲之前本来是想要让你慢慢来,慢慢接受自己身份的,可是这一次母亲发现了,你太懦弱了。”
“懦弱,多愁善感,犹豫不决,湎于情感”
桑慕瑶将手中的药王锁抛过来又丢过去,丝毫不担心桑和上来抢夺:“母亲怎么能放心?”
“够了!”
“够?”
桑慕瑶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语:“如果你足够的杀伐果决,那个丫头会一直病着无法起身么?我给你的药足矣让她恢复正常,可是你听了她的,给了那些无关紧要的贱民用,那是魔族独有的药,那个神族也好还是你当成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