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里头还站着两个成年人,转身都要瞅准时机,免得自己不小心把宣归撞进锅里去。
宣归在片鱼,为年夜饭的椒麻鱼片做准备。陈默生长于南方,向来嗜辣,因此宣归做饭最多的就是偏向她的口味。
陈默凑过去瞅了瞅,看见台面上一整颗大白菜,于是拿了过来,说:“我洗白菜......全部都要?”
“剁馅儿的,清炒的,大半颗就行,你看着来。”
宣归往门边挪了挪,笑道:“小心踩到你。觉不觉得厨房有点热?”
方才炒鸡肉的热气儿还没散尽,宣归抬手停了抽油烟机,“我把阳台开开缝透气,菜都备得差不多了,你先回屋里歇会儿——白菜也放着吧。”
陈默一手摁着白菜,一手往下撕菜叶儿,闲闲道:“嫌我挤着你了呗?”
“不是,哪的话?”宣归笑她,“开门要吹风的,感冒怎么办?”
陈默不听,爪子一挥:“片你的鱼去!”然后抱着白菜,把玻璃门边儿的东西挪开,腾出一小片空位,又把门拉开两根指头那么宽的缝儿,“冷了就说,我关门。”
她靠着玻璃门坐下,蜷着腿缩成一团,专心致志地剥菜叶儿。
宣归就笑:“成,你就待那儿吧。冷了就进去啊。”
下午六点多菜摆上了桌,宣归剁好饺子馅儿,招呼陈默先吃饭。忙活一个大下午,确实也饿了,又不需要照顾长辈的讲究,两个人就开始吃。
宣归抱出一瓶红酒,屈指敲敲瓶身,说:“我从沈未家里抢的一瓶,他可宝贝这玩意儿,咱们也尝尝。”
陈默就开了大瓶雪碧,“雪碧兑着喝!试过没,好喝的。”
“我试试!”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陈默打个饱嗝儿,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摸着肚子,啧啧摇头:“得,年夜饭成剩饭了!”
宣归挪过去,让陈默靠着自己消食,捏着她的手指往嘴边送,边吻边道:“饺子呢?饺子什么时候吃?”
陈默懒洋洋的,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不忍心让他失望,提议道:“剩下的干脆明天再吃算了。饺子晚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