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宣归被打得头仰过去,一手掩面,身子半天直不回来
宣归仰着脖子,既不敢低头,又不敢取下捂脸的手,僵着身子不动。陈默抽了两张纸摁在他脖子上,阻住了下滑的血滴。
“就这样吧。”陈默深吸两口气,重新抽了两张纸往宣归身上一丢,有些丧气地站起身。
宣抓着纸擦血,一骨碌爬起来,跟着陈默走。
陈默回头瞪他一眼,“你人设都崩完了知不知道......我去厕所,跟过来干嘛?”
什么神经病?什么病娇?她真该叫魏喻暖过来看看,进了家门,宣归就跟个离不开人的幼童一样,非得黏在她两米之内。
宣归吸吸鼻子,含糊不清地说:“我去厨房洗洗。”
这天的宣归更加黏人,甚至在陈默写题的时候也要贴着坐在身边,下巴偏着搁在桌沿上看她唰唰不停的笔尖。
屋子里只开了桌上的小台灯,宣归趴在光线边缘,看着看着就合上了眼。
身边的人久久没有动作,陈默的目光仍注视着书面,笔却停了下来。
屋外吹很大的风,接近郊区的地方,“呜呜呜”地卷过公路刮过田地,尤为猛烈。虽然阳台和厨房的两道门都紧紧关着,宣归怕有风漏进来,还是拿胶带在门缝上重重缠了好几道,第二天用的时候再撕开,每天如此。
陈默没扔笔,侧头看了两眼,心中难得生出几分愧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