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就只见了匆匆几面,就再也没机会了。”
付思思话到了嘴边,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瑕丘,那个柳祭酒他……”
卓染闷声说:“我知道。你们在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
付思思缓了缓,说:“阿诚受了伤,一路上情况时好时坏,又连着几日雨雪,阿诚便起了热。我们想着找户人家,看能否寻些吃食来,可没想到半途中遇到了一伙土匪强盗,他们直接抢走了我们马车上的东西,我就算是有烟水寒也没有什么作用,还被打伤了。我们再往前走,柳祭酒怕阿诚撑不过去,便独自跑出去,想要当掉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买些吃食和药来,可是还没与我们会合,他就被人……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护着那些东西……”
“什么人杀了他?”
付思思忍着泪,说:“应当还是那些土匪,我看他身上的伤,都是重拳殴打,他们根本没有想让柳祭酒活下去……”
卓染攥紧了手指。她当时没有问江如蓝后续的事情,就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会更加难过,可现在她问了付思思,得知之后,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只是多是气愤悲恸,卓染想要找出那些人,为柳玉霖报仇。
可现在没有办法。卓染不可能离开永州去他们出事地点找人寻仇。她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说:“之前还想着,能不能再聚在一起,这才过了多久啊……”
付思思拉着卓染的手,轻声说:“瑕丘。”
没什么话安慰,也不知该怎么样安慰。卓染朝她摇了摇头,说:“没事的,付姐姐,我没事。”
“可是你瞧着脸色不太好。”付思思说,“是不是不舒服?”
卓染说:“只是低热不断,付姐姐不用担心。你照顾天师吧,午后我会派几个侍从过来,付姐姐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好。”
“那你记得用药。”付思思起身要送卓染,却被卓染拦住。
“我先走了。”
吴松跑出去玩了一会儿,回来就听说厉埏川走了,他有些失望,略微沮丧地坐到了廊下,将积雪揉成团,越团越大。
卓染走到院中,说:“怎么不穿厚一点,手都冻红了。”
吴松闻言抬眸,有些委屈地看着卓染:“姐姐。”
卓染笑了笑:“你想堆雪人吗?”
吴松摇了摇头。
“回屋去吧,外头冷。”卓染见吴松站起来,替他拍掉了衣裳上的雪,“你主子这次回去,是因为北骊那边有了新战况,他不想你遇到危险,所以你好好的在这里待着,不要着急。”
吴松点了点头:“知道了。”
“还没吃饭吧?”卓染轻声说,“到厨房找祎柯去,让他给你把饭菜热一热。”
“好。”
卓染去偏阁将初云抱到了自己房间。初云长大了不少,卓染抱了他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摸了摸他的手,感觉到很暖和,便将他放到了床榻上。
初云咿咿呀呀说个不停,卓染趴到床上,轻声说:“你在讲什么啊?我教你说话好不好?”
初云看着卓染,伸手要去抓卓染的辫子,卓染便握住了他的手:“先学什么啊?娘亲和父亲吗?会不会有些难?”
“啊……唔……”初云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开始自个儿脱袜子,卓染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谁知初云直接抱住脚丫就往嘴里送,卓染瞪大了眼睛。
“这个不能吃,”卓染将他的手轻轻扳开,初云有些不乐意了,直接张嘴就哭,卓染只能松开他,“行吧,你喜欢就好。”
初云看起来嘬得很香,卓染无奈摇了摇头,说:“你可是小皇子啊,竟然还会这样,说出去可要丢死人啦。”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卓染偏头一看,见沐恒端着药碗进来,笑着说:“他一岁了吧,怎么还不会说话?”
卓染直起身,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