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前我看到姐姐姐夫成亲，我以为那只是他们想要生活在一起而不得不做的事。这些对错我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评判标准，姐姐遇到姐夫或许是个偶然，但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我不得不想到这些年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或许都是偶然，也或许都是命中注定。就像这些事情会一直这么发展一样，没有人想要控制自己的想法，因为很久很久了，所以就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余地，我……”
“怎么突然想到这事儿上了？”卓染笑了笑，“以前可没看出来你竟然会举一反三想这样多。”
厉埏川却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他悠悠说道：“我只是想到了因果之说。先前我听过一个故事，想听吗？”
卓染颔首：“想。”
厉埏川边走边说：“传说有一个皇室的公主，聪慧机敏，名叫筎诙。她生来就带有不祥之兆，她生，就会促使着这个王朝灭亡，当时皇帝请了很多道士来，看能否帮助公主改变命运，可是都没有办法，反而又占卜出了，这个公主会在及笄之年遇到心爱之人，只要让那个心爱的人带走公主，这个预兆可能就会消失。他们都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十五年后，公主心爱之人的出现。十五年过得不算快，但也不算慢，公主在众人的保护下长大，她看不懂，也不明白其他人对她的眼神里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些关怀来得实在是蹊跷，所以公主一直想要寻求真相。皇帝没有告诉她身世预兆，因为他没有在公主出生时就杀了她，还将她养大，这种对孩子的爱远远超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预兆，公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但幸好，公主确实在及笄那天遇到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心爱之人。那个人，他没有高官厚禄，没有任何配得上公主的地方，可是就是因为公主这个所谓的爱意，让他入了宫，成为了一个攀龙附凤的驸马爷。公主她在及笄那天也终于知道了那个预兆，她很感谢那个人的出现，让她的归宿，让她的厄运不至于累及整个王朝，她请求，那个心爱之人带着她走。说起来，那也不算是一见钟情，那是两情相悦。公主和心上人拜别父母，离开王朝，本欲浪迹天涯，可没想到还没等他们出皇城，敌军就已经杀进了皇宫内。原来，公主的心上人，是假装逃难过来的敌军头领，公主反应不及，被心爱之人推下马车。敌军很快占领了皇城，王朝还是灭了，那个心爱之人成为了新的皇帝，而那个公主，含恨自尽，在她死的那一天，那个心爱之人娶了青梅竹马，后来便将公主忘得一干二净……”
卓染皱紧了眉：“不是说，只要遇到心爱之人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是……”
“因为从一开始，这个公主就不应该活下来。”厉埏川看向卓染，“她会遇到心爱之人，可是后边还有半句话，道士没来得及说皇帝就将所有人处死了，因为不想让此事流传出去，毁了公主一生。后半句话就是，必须让这个心爱之人带走公主，一并处死。”
厉埏川捏紧了卓染的手，轻声说，“公主若是一出生就不在了，这些事情还是会换一种方式发生，只是那个皇帝实在是爱女心切，他太心急了，所以无意中害了女儿，也害了整个王朝。”
卓染垂眸：“这就是……你所说的因果吗？”
“是。”厉埏川叹了口气，“我相信因果。后来啊，他们都说公主的心爱之人虽然成为了皇帝，可是夜夜噩梦，总是能清晰听到公主的嘶嚎和难过，不出一年多，这个皇帝就暴毙了。”
卓染摇了摇头：“他不应该背叛筎诙的。筎诙以为找到了能够拯救自己的人，可实际上却是引狼入室，筎诙将自己的心交给了他，没想到遇人不淑，这，又像是因果，又不太像是因果。”
厉埏川说：“可是，我还是会想要知道这些因果到底会怎么样轮回着来。瑕丘，我心里一直有事，当年在皋都我一心想要你死，因为我心里夙愿难消，我将北骊看作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父亲守了北骊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