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宇颔首:“不过主子,卓司业要将永新涂三州收回来,这个聂寒山或许可以利用一下,应该不着急杀掉他吧。”
“以免夜长梦多。”厉埏川说到此事便深深叹了口气,他无奈摇了摇头,“卓瑕丘嘛,总爱兵行险招,我若是不为她考虑背后的事,还有谁能真正保护她。”
系宇被噎了一下。厉埏川挑着眉:“对了,见到松子记得要他将北骊的地图画给瑕丘看。”
顾钊皱了皱眉。北骊地图对于北骊自己人来说并没有什么机密性,可是一旦外传,北骊所有的一切就相当于是暴露人前了。但是厉埏川丝毫不在意卓染知道什么,卓染不会外传自然也不会对北骊有什么想法。
只是厉埏川这样掏心掏肺对待卓染,万一要是被人骗了,其实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在座都心知肚明厉埏川和卓染的关系,两个人彼此信任的程度已经让他们很是震惊了。不过也替厉埏川捏一把汗,若是尚洛秋知道了,厉埏川可是要挨揍的。
尚洛秋爱徒之心昭昭,可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厉埏川当了冠军侯以后他倒是很少明面上动手,但也少不了口头上的责备,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厉埏川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厉埏川没与家里人提卓染的事,这要是被人传到尚洛秋耳朵里,师父若是知道厉埏川如此这般模样,也不知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狠狠暴抽他一顿。
厉埏川看起来没在怕的。若是卓染看到了厉埏川让吴松画的东西,自然就知道他的意思。卓染离开厉埏川太久,定是十分想念的。
几个没媳妇儿的人看着厉埏川,不禁溢出些艳羡之情。
顾钊最是心领神会,这么些年他也渐渐看明白了,便立刻点了点头:“主子放心,我们一定将话带到。”
“去了永州也不要掉以轻心,”厉埏川说,“不管是聂寒山还是何席,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以瑕丘的命令为先。还有,不出意外的话,待姐夫伤势一好,我也会赶去永州的,但时间未定,我没有与你们传信便不要轻易回北骊。”
顾钊和系宇点了点头。厉埏川觉得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便撑臂起了身。熊正毫伸臂将厉埏川扶好,看了眼他的手臂。
厉埏川松开了他的手,说:“无碍。”
号角声起,禁军规整集合,厉埏川回营帐拿了恶邪端在腰间,同时看向顾钊和系宇,知道看见他们飞速离开北骊,从大营内朝着归时的方向浩荡前行,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倘若能将卓染一并带回来……
萧启靖撑着下了榻,在厉君漪的搀扶下望着骑在竹石背上的厉埏川。厉埏川比起前几年更是威武,不仅个子长得高,看起来结实,他周身气质也完全改变。若说前几年,拿上恶邪厉埏川就是猛虎恶狼,他可以不管不顾挥刀见血,现在虽然有那样的气势,但这刀,出鞘时一定是念着什么东西的,现在厉埏川不仅没有软弱,反而更加坚强。
萧启靖对他很有信心。
厉埏川才是北骊真正的王。
禁军夹杂着骑兵,但看起来毫无违和,所有人眼眸里都装着厉埏川,装着那把刀。他们其声呼喊:侯爷归!战必胜!
浩浩荡荡响彻北骊上空,炸开了一团云雾,从天边蔓延过来的晨光照在盔甲上熠熠闪光,映照着所有人的面庞,那是北骊新生起的希望。
熊正毫跟在厉埏川身后,他在那一刻没有再感觉到犹豫和无奈,反而像是被厉埏川影响了,他只想跟着厉埏川去见识见识那帮古羌人,那帮杀过永新涂三州的人,那些害死他大哥的人。很久了,他都已经忘记大哥的愿望,他只是想着现在他应该怎么样才不会被人排挤,在一遍遍的无奈和心酸之中,他顿悟了。
厉埏川说的很多话,做的很多事都在无形中与他解释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