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望。常胤郁朝着卓染扬了扬手,露出了一个笑。
卓染探头出来,卫浔骑马跟在卓染旁边,后头紫砂堂的人都将目光凝在了卓染身上。都说卓染长得还是不错的,他们看一眼便还想再多看看,毕竟这是他们的主子。
卓染回眸浅浅一笑,便将帘子放了下来。卫浔看卓染难得露出笑容,暂时也松了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卓染不太信任紫砂堂,很多事情她都不直接告诉他们,都是快要临近时卓染才安排,卫浔一直没有说出来,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他不是那种巧言善辩的人。
要是他大哥在就行了,说不定这回去渝州还能碰上,这样他就不用这样唯唯诺诺了。
他还想着这事儿呢,卓染就掀开帘子叫了他一声。卫浔赶忙挪到了卓染身边,听她说到了她与聂寒山的事,不禁睁大了眼睛仔细听着。卓染轻声说:“你既然知道聂寒山,那你知道他身边有个很神秘的人吗?”
“神秘的人?”卫浔皱着眉。
卓染双手搭在车窗上,撑着下巴说:“那夜带我走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卫浔点了点头:“看身形可年轻了,不过那夜我没看清他的脸,而且之前我也没有见过他。姑娘说他神秘,是有什么发现吗?”
卓染眨了眨眼睛,卫浔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方才还想着不再过问卓染她的想法和计划,怎么刚一说话就犯了错。卓染却没有搪塞过去,只是很郑重地说:“你应该听说过之前永州里有个军师一般的人物,你有他的下落吗?”
卫浔想了想,说:“姑娘说的可是辅助大将军的那位精通火器制造的人?我后来听说他死在了战场之上,他本人低调,除了卓家军似乎也没人对他上心。”
卓染挑着眉:“我想再引他出来。”
“姑娘怀疑他没死?”
卓染笑了笑,说:“你也说了他本人最是低调,活着低调死了之后更是低调,这不是什么特点,依我看只是一种障眼法。那夜他带我进了聂寒山的楼阁之后便消失不见了,而且他的语气可不像是初出茅庐的人。”
卫浔低声说:“姑娘没与聂寒山提?”
“聂寒山有意瞒着我,”卓染说,“我试着问过他,可他只是说这人只是个普通的暗卫,隐没在北苑周围保护他。可我在想,聂寒山自己都这样厉害,何必多此一举要人保护他?再说了,他怎么会找到这样一个资历深厚,行事无影无踪的人,这不是巧合。”
卫浔不禁皱着眉:“可是姑娘,你找他有什么用?说白了他只是个造军器的,对我们没有多大作用吧?”
卓染抬眸望着卫浔,说:“他是我父亲身边的人,说不定知道渃溪大战的事情。而且,之前我们在皋都的时候,想过给北骊添置些火器,然而火油的事一直没有下落,我想请他帮我。”
卫浔点了点头,卓染却敛了神色:“但是时间久了,他也不一定愿意认账,就算他与我父亲关系密切,但我不能代表我父亲。他与聂寒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就怕聂寒山抓住他什么把柄,有很多事我不确定,只能猜测。”
卫浔沉思了片刻,说:“姑娘也不要忧虑这些,只要我们知道了他的存在,就一定有机会让他露出真面目的。”
卓染闻言点了点头,卫浔伸臂将卓染手臂挡住的帘子抽出来放下,轻声说:“风大,姑娘进去吧,我们要去渝州,应该要要几日。”
卓染缩回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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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埏川一路走过来盘算着日子,很快就年末了,也不知道他赶不赶的回去与卓染一起过年,虽然说有点不太现实,这回回去了怕是要在北骊过个新年。
也不说定北关这里居住规整,围成一团又一团的小居住地,这会儿也都在添置新的物件。这里也算是北骊的范围,每到过年他们都会去捕些猎物,再拿出存放已久的食物。北骊人喜欢给屋外挂上风铃,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