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需得加快速度,否则这边一旦被占领,那么北骊只会陷入困境。”
卓染看向厉埏川,轻声说:“侯爷,回去吧。”
厉埏川攥紧了手指,回眸看着卓染,他轻轻碰了碰唇,却没有再说什么话。吴松抬袖子擦了眼泪,熊正毫看向厉埏川,等着他的吩咐。
“前辈,”厉埏川缓了片刻对周聿说,“北骊我现在必须回去,我还是和之前一样,会帮瑕丘拿下这些古羌人。”
周聿有些不明白厉埏川说这话的意思,他不由得随着厉埏川目光看向卓染,却见卓染一直低着头,许久才上前一步,抬眸看向厉埏川。
“前辈,我有些事情想单独与瑕丘说。”厉埏川开口,周聿原本想拒绝,但想着厉埏川与卓染关系并不怎么好,估计也只说说古羌的事,厉埏川此人又别扭奇怪得很,他没多想,便点了点头。
厉埏川转过身:“让禁军整顿一下,稍后出发。”
熊正毫重重点头,拉着吴松跑了出去。周聿搭着常胤郁的手,皱眉说:“侯爷既然打算早走,我便去给侯爷备些东西,侯爷长话短说莫要误了时辰。”
常胤郁故意退后一步,朝卓染使了个眼色,另一只手拉着卫浔就走。厉埏川见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才深深缓了口气,堪堪扶住桌面稳了身形。
“弛越……”卓染摸上他的手臂,“方才话还没说完,王爷他到底怎么了?”
厉埏川阖上眸,沉声说:“阿格木拉亲自上了战场,将姐夫重伤,原本分散的部落,竟然尽数归顺先零。姐夫不敌,都快退到大境了。”
“什么?”卓染摇了摇头,“阿格木拉年纪这样大,这么些年蛰伏不出,还能如此骁勇善战?”
厉埏川咬紧下唇:“果然,古羌从来没有打消过攻占北骊的念头。不管是因为渃溪大战,还是北骊和古羌的私人恩怨,这一回阿格木拉绝对跑不掉。”
“弛越……”卓染将他扶正,“听我说,先回去摸清情况,王爷重伤北骊一定需要另一个人统筹大局,你必须回去,也必须替王爷出了这口恶气。”
厉埏川垂眸看着卓染:“我也担心永新涂三州的古羌人,还有这些流匪,聂寒山即便答应你能帮你拿下永州,那定是少不了以暴制暴,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万不可逞强。”
“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卓染抚上他的眉骨,“弛越,你要相信我,我也信你能帮北骊度过难关。我已和卫浔说了叫附近的紫砂堂聚集过来,我替你守着这里,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同样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将北骊事宜打理好。”
厉埏川捉住她的手,卓染踮起脚尖抱住他:“弛越,去吧。”
厉埏川埋在她颈窝沉沉“嗯”了一声。
厉埏川的命令下的急,禁军齐整威严,熊正毫以最快速度将众人召集起来,此时排成一条队蜿蜒似蛇,尤其这样的情况让所有人不禁感到压抑。
天色黯淡沉重,如渍般瞧得人心里头不大舒坦。吴松又一次被厉埏川丢到了卓染身边,熊正毫方才还安慰了他好一阵子,吴松此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厉埏川翻上马背,和熊正毫一前一后,带着人浩浩荡荡从官道上驰骋而去。
周聿不放心,让常胤郁跟着卓染出来送送厉埏川。常胤郁抱着手臂看着卓染:“小师妹,我觉得此事来得蹊跷啊。”
“何处蹊跷?”卓染目光没有离开过厉埏川,看到那背影越来越小而且越来越远,但卓染不管如何都能认出来厉埏川,她挑下了油然而生的落寞感,半晌才回了常胤郁的话。
真的是一瞬间的事。卓染都没来得及跟厉埏川多说些话,厉埏川也没说过他何时回来,没有厉埏川的承诺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先不说这信的真假,”常胤郁拽着卓染手臂将人拽回神,这才说,“光是凭着侯爷的身份也没人敢拿北骊开玩笑。仔细说来北骊王和侯爷他师父也不是做事浮皮